。宴如是一阵寒冷,身子要往游扶桑的方向靠近,靠近许多了,才意识到此刻她的行为实在很像自己把自己向前送那么迫不及待,急不可耐地她意识到了,一瞬怔忡,猝然停下,羞愤难当。
游扶桑却仿佛受用,难得地靠近,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声音亲昵似吻在宴如是耳尖,“乖,继续。”
继续什么?
游扶桑的语气那么恶劣,宴如是感受着她,也能感受到对方炽热又戏谑的目光都让她难堪。
她快哭了。
宴如是没有动。
僵持太久几乎以至于麻木,猝然划下的眼泪告诉她心里还难受着。
静夜里,那一点晶莹的泪光格外惹人注目,游扶桑沉默地看着她。
全是屈辱的破绽,到处都是。那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推开我?
她可以离开,也不会强求。
强求无果,只是疲惫,互相折磨啊。
游扶桑已经退出一步,却是宴如是又有了动静。
光裸的肩膀靠近,宴如是因为寒冷而战栗,却仍固执地递上一片唇,柔软地撞在游扶桑唇齿间。她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行动并不便利,可她紧闭双眼靠上前来,又如懵懂的小兽,用亲吻表达笨拙的爱意。
游扶桑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原状,她微微侧身,宴如是便扑了空。
黑暗里,游扶桑已经抽身,站在离桌案稍远的地方,徒留宴如是被束缚在椅上,衣衫凌乱。
游扶桑渐渐退开了,未曾帮宴如是松开一点。她好似在用沉默恶劣地说:看,是你让我留下的,是你与我说做什么都好的。宴如是,是你自讨苦吃。
游扶桑仰首问:“是以,还要继续吗?”
宴如是在黑暗中望过来,久久沉默。
游扶桑提步要走。
足音惊动宴如是,她嚅嗫几下,终于道:“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