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要走”
“”
都这样了还愿意忍耐吗?
游扶桑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难以形容是针对什么,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却看她重新提起朱砂笔,笔尖沿着前胸一路向下,极快,掠过平坦腹部,终停留在湿润处,轻蘸。
宴如是仰起头来,显而易见地颤抖。
“不要”
“来不及了。”游扶桑道。
这一次比从前所有都心狠,也更冰冷,是用生硬的朱砂笔穿越她,不带丝毫感情,丝毫温度。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游扶桑已经熟悉了她的身体。将要冲破的刹那,游扶桑手一顿,滑落朱砂笔,啪嗒掉落身边。
居然在最后一寸,堪堪止住了。
开开合合亦不敢置信。
宴如是不敢置信。便这么停住了,故意的。
游扶桑抱着手臂,闲闲退开身。
确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评论我都看了,理解,但目前为止这篇文章的整体脉络、各个角色的行事逻辑与立场动机,我个人觉得没有过多问题,是故往后的基调和行文也许有细微调整,但不会作出太大修改和变动。
另外,当疑问“某人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请站在她的视角去思考问题,而不是站在上帝视角。考虑性格成因、情感来源、视角困境,减少空中楼阁式的思考与指责。
80 ? 婆娑乎人间(二)
◎师姐,可不可以把我松开?◎
宴如是抬眼与游扶桑正对上时, 一滴将坠未坠的泪珠恰好滑落脸颊。
泪水是浅浅的银河,晶莹地挂在白皙的面颊上,如一道白昼流星。
耀伤了游扶桑的眼睛。
游扶桑短暂移开视线, 目光回到掌门桌案边存放缚仙锁的匣子, “缚仙锁,我借一个走, 都是缚鬼之用, 宴翎仙首应当不介意吧?”
宴如是唇齿翕动着,僵持许久,没有说什么。她介意的哪里是取走一件法器?她介意游扶桑此刻做事只做一半, 余她煎熬。然而,在这种事情上她总是羞于表达, 只能自己忍受。
游扶桑不在意,俯身一捞, 拿走一只缚仙锁。
“谢了,”她边整理着黑袍衣襟,往外走出几步, 遥遥看见孟长言堆在门口的书卷, 又道,“外面的书, 我也拿一本走。”
顺手牵羊倒是快。
浮屠令与西沙月华寺之事,游扶桑比宴如是进展更快,她已经略过求实的环节,只需要求证。到时去门外匆匆一眼, 自然知晓哪一本书最有用。
游扶桑道:“也提前谢了。”
有礼貌, 又没礼貌。
游扶桑瞥一眼窗外, 还是夜深露重, 月明星稀。游扶桑行过屏风,轻开门扉,风吹进屋,一室旖旎骤散。
冷风沿着衣袍缝隙爬上宴如是的身体,丝丝余韵徒留寒冷。
宴如是一哆嗦,手仍缚在身后,愣眼去看游扶桑:“师师姐?”
游扶桑不耐烦:“又怎么了?”
这一冷声登时打得宴如是无措,她低垂下眼,嚅嗫几番,尽量软声哀求道:“师姐,可不可以把我松开?”
“”
游扶桑转身,不动手,没回复。
夜风吹散云烟,稀星明月挂梢头,醒着双眼。云雾漫开,宴门十二楼五城静谧,更胜天上白玉京。九州仙图,宴门为中又为首,一切得益于宴门主明察秋毫亦见舆薪,一夕飘摇,东山再起成中流砥柱。
宴门十二楼以十二律、十二月为照名,最低为黄钟,是众音之启,众楼之首;最高为应钟,是最高处。
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