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停格画面,翟净棻的两位同事看傻了眼,连气都忘了换。

朱毅霎时忘了熊一力,绷紧的身躯敏感知觉到与自己亲密接触的纤细身躯好柔软,发狂般的暴戾情绪顿消,胸口有种说不出的紧绷感。原来抱著她的感觉是这样难以形容的舒畅麻意!为什麽他抱著别的女人时没这样的感受?挡不住心中的疑问,他尝试拥紧她,轻轻摇晃,试图探就出其中的不同。

翟净棻跌入朱毅怀抱,下意识攀著朱毅,直到剧烈晃动的心神归位,脸颊下穿透衣料的熨烫体温,提醒了她两人过度亲密接触的肢体,动人的红晕自耳根快速蔓延至双颊。

「请你放开我。」她挣扎著,可是他好像毫无所觉,反而缩紧双臂,她使尽力气试著撑开距离。

朱毅勉强稍微放松怀抱,但只限让她能仰头看他,误会了她紧张的眼眸,安抚道:「你害怕?放心,没事了,我会保护你。」

「你……」翟净棻错愕,不知该说什麽,「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朱毅露出类似玩具被抢的不甘心神情,不情不愿地让她抽身离开;不经意扫到一旁目瞪口呆的两名馆员,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看戏呀?」

翟净棻带著歉意,於事无补地对同事说:

「这是一场误会,没事了,谢谢你们帮忙。」

第六章

Don'tacceptyourdog'sadmirationasconclusiveevidencethatyouarewonderful.

──AnnLanders

在朱毅不耐烦的瞪视下,就算两位馆员有再高度的好奇心,也只能自动离开。

翟净棻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在别人眼中很容易想歪的,心中无力地叹气,恐怕又会被当成八卦流言传诵了。自从遇见他之後,她的生活开始出现麻烦,她忍不住埋怨朱毅,懊恼地看他一眼。

朱毅仍然以为她害怕,立即拍胸脯保证:

「你不必担心熊一力,我会让他清楚明白,你是我的人,他没那个胆再找你麻烦。」他不自禁地宣示所有权。

「我不是你的人。」翟净棻皱眉,加强语气地否认;他不仅人怪,连说话用词也很怪。骤然,她想到了件要紧的事──「你不该动手打他,他要是控告你伤害,你会坐牢的。」

她未免太用力否认了吧?朱毅表情莫测,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满,满不在乎地耸肩说:

「熊一力没那个骨气,只要医院的院长还姓朱,无论我叫他做什麽,他都不会拒绝。」

「你知道他……他是个什麽样的人,你……你为什麽还跟他交朋友?」翟净棻意外地疑问。

「他不是我的朋友。」朱毅蹙起眉回答她的问题,心里仍不快地绕著在意的纠结打转。

「你……你知道他是因为你的身分背景而巴结奉承你?」

「他就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他不耐烦她一直提起熊一力。

「你明知他这样,还……还……你这是利用人……」

朱毅不以为然地辩驳:「他自取其辱,我只不过是配合他。」

「你们……你们两个一样可恶!」翟净棻不想继续争辩,不赞同地别过脸。

朱毅抿唇,说出耿耿於怀的疑问:

「当我的人有什麽不好?」

「什麽?」她跟不上他转换的速度。

「你说你不是我的人,当我的人不好吗?」朱毅强迫自己耐住性子再覆诵一次问题。

「有什麽好?」翟净棻思考地回望他,放弃研究他问话的逻辑与目的,她单纯地反问。

「你不喜欢当我的人?」

翟净棻摇摇头,因他使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