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送。”刘横溢绕过车头,打开越野车的副驾一脚迈了上去,用力关上车门。

岩轰一脚油门踩到底,关上车窗:“老板今天打了多少人?”

“得有十个,没一个人敢还手的,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岩轰笑了:“谁要是还手那不找死吗,一条命还是半条命这群人分得门清。”

“但凡有一个敢还手的,老板今天就打顺畅了,我看他刚才还憋着一口气,今晚估计又得失眠了。”

岩轰用力拍了一把方向盘,唉声叹气:“最近这么多门派被扫荡,我都想打人了,你下次也给我找几个练练手。”

刘横溢抱胸闭着眼冷笑:“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我还得叫个救护车备着,闲得没事别给我找事。”

“遵命!”岩轰竖起两根手指搭在额头上,往车前进的方向伸了出去,一脚油门轰鸣着冲上了高架桥。

黑色的奥迪在夜晚空荡的马路疾驰而过,车身低垂,流线型线条如一片黑影穿行,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被车内的新闻电台声掩盖。

逄经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车内贯穿式的蓝色氛围灯,映照着他发红的手背指骨,骨骼磨砺有力,青筋随着手指的敲打动作鼓动。长﹐腿佬﹔阿〉姨整﹔理

他反复按着新闻电台切换,脸上出现不耐烦的表情。

前方绿灯闪烁,即将黄灯,逄经赋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高架桥下方的路口从右边跑出来一个人,踩着斑马线往前狂奔。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轮霎时停止转动,摩擦出火花,车头向前倾斜,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越发剧烈,一阵尖锐的嘶鸣响彻在桥面下方。

安全带牢固收紧,逄经赋顿挫的身体猛地往后仰去,凌乱的发丝垂坠在眉眼前。

抽搐的脸颊,让颧骨的那颗黑痣在耸动,看着那人准确无误趴到了车子的引擎盖上。

他往后靠去,烦躁地捂住额头,掌心摩擦过脸颊。熄火、解扣、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逄经赋甩上车门,夜风吹着鼻息间的酒味,让他没有半点冷静,皱着眉,满眼嫌弃盯着蓬头散发的女人。

“额……”

应该是撞得不轻,车轮都超过斑马线了。

引擎盖烫手,她艰难地撑着身子,头抬起。

看到那张清纯灵秀的脸,逄经赋狂躁的挤出来一声操,乘酒假气。

“怎么没撞死你。”

田烟无力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车标,捂住腹部,身上穿着褴褛的短袖,撕裂的领口斜挂在肩头,弯下腰来时,吊带松松垮垮露出半截白乳。

逄经赋把她从地上捞起,手臂横到她的胸前,紧扣住她的腋下,将她拖到了副驾驶。

马路旁的写字楼七楼,谭孙巡看着车窗外,对着电话那头的朱双翁汇报:“田烟上狗贼的车了,成了。”

“田烟没事吧?”

“应该是没大事,我不太确定,但狗贼刹车及时,我估计再快一点就真出事了。”

朱双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向来都这么不怕死,就怕哪天真出事了。

“等她下一步行动吧,守了两个小时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

“嗯,老朱你也是。”

挂断电话,黑色轿车再度往前加速冲去,一直到能见的视野消失,他还是脑门抵着玻璃,用力往车子消失的尽头看去。

车子开到了医院的急诊科停车场,逄经赋盯着外面巡逻的几名保安,迟迟没有熄火。

他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女人,疼痛地不断扭曲在座椅上,捂着腹部,腰往上抬起又落下。

逄经赋打开了车内的顶灯,抓住她的胳膊,掀开了田烟的上衣,腹部白皙的肌肤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