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铁青,推开她要走,她手却已急切地朝他胸膛上摸去,和着她身上那股浓烈而刺鼻的异香,强烈地刺激着他心下重又复燃的燥热!
斛律骁大骇,再顾不得脸面,他用力将郑氏的手扒开,一脚踹了过去。女子哎呦一声,人已摔到了地上。
她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抬头一瞧,男人已飞速下阶在茫茫夜色里远去了,气得骂了句「不解风情」,捡起地上的衣裳腰带飞快地跑走了。
“去寿丘里!”
十七等亲卫都候在太极殿下,见他面色沉黑地出来,大骇!斛律骁又道:“派个人先回去,叫母亲给我煮碗醒酒汤。”
马车在御道上狂奔,不出一刻钟即到了位于寿丘里的斛律府。等回到府里,母亲慕容氏却已「睡下了」。倒是备下了醒酒汤,事先叫了侍女端给他。wwW.KaИδHU五.net
他没做多想,端碗将醒酒汤一口饮尽。
今夜是元日,按惯例他是要歇在家中的,正想沐浴睡下,谁知,酒意不仅未曾减退,心底反而更升腾起一股强烈的燥热,比方才郑媱端给他的「酒」所起的反应还厉害百倍!
“这是怎么回事?!”他脸色涨红,气息灼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手掌紧紧掌着尖锐的桌角才能使自己清醒下来。
侍女惊惶地端起酒碗,仔细闻了一闻,忽而脸色大变,痛哭流涕地跪下:“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这是……这是夫人备给封御史的药汤……”
斛律骁心口一窒,气得浑身气血上涌,险些没能晕厥。他拂袖而出,依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对来扶他的十七道:“去治粟里。”
差点忘了,治粟里,还养了个能解他酒意的妇人。
第 175 章 前世(5)
素月流天,寒光映水。银白色的月辉如霜华泄了长街满地,又被飞驰而过的车轮碾碎,碎玉琼雪,光影斑驳。
“殿下且忍耐些,治粟里就快到了!”
十七坐在车前,一边清叱驾马一边劝解。双颊却为车中传出的那难耐的呼吸声红了脸。知道主上不好受,只能尽全力催马,企图让马儿快一些。
然而寿丘里在内城之西,那治粟里却在宫城东门之外、靠近大司农府。若是他们方才从太极殿出来就直奔治粟里而去,而不是回了老宅,又哪里用得着受这些罪……
不过主上的心思不是他能猜透的,也就只能压下不言。车中,斛律骁难耐地呼着浊气,眉梢鬓角皆绷得紧紧的,青筋毕露,冷汗如滴。
那酒的效用的确厉害,某处涨得如要炸开一般,浑身如烧,经络里的血液都似在沸腾。
脑海中则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那些光影迷离的梦境,浮现出那日,她跪在自己身前,用香唇,用微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游移过他胸腹……
那些记忆像是一味良药,使他浑身滚.烫的血液都冷却下来。但短暂的冷却过后,又使得那欲念愈演愈烈,无疑是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