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眼瞳在灯光下好似琥珀,“这样行了吧?我不碍事了吧?那陆沉你呢?还站在她面前做什么?”
状似漫不经心,实则睚眦必报。
陆沉扭头瞥了他一眼,两道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
他对于宋越祈的挑衅已然是司空见惯,没有做出任何反驳,退后几步,视线在望向江月时变得温柔。
“去吧。”
只是要去洗个澡,都能惹出这般是非来,江月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啼笑皆非。
这两人活似一对冤家,只要撞在一起就像是火星撞地球,必定要整出轰轰烈烈的动静来,好在现下似乎是达成了共识,宋越祈的毒舌已经有所收敛,陆沉的退让也更加明显。
总算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起码像今天这样互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她心知两人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像是被灌了蜜,丝丝缕缕的甜蜜在心底溢满,一直蔓延到口腔。
几乎要抑制不住上翘的唇角,她起身越过陆沉朝着浴室走,这段时间悬在头顶的压力彻底消失了,连脚步都像是虚浮在地面上,一路飘忽到浴室里。
关上门,动作利索地褪去衣物,花洒打开,“哗哗”的水流倾泻而下,氤氲出纯白色的雾气缭绕。
水温恰到好处,任由细流在肌肤上汩汩流淌,江月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踏实。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关门声传出的那一刹那,门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阻断浴室的那扇磨砂玻璃。
凹凸不平的表面使光线没有规则地射出,无法形成清晰的影像,只能隐隐绰绰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
即便如此,那具身子的玲珑线条也还是被清晰地勾勒了出来,从优美纤长的天鹅颈,到饱满丰硕的胸部,到盈盈一握的腰身,再到笔直匀称的双腿
她似乎是在涂抹沐浴露,细长手臂舒展开来,另一只手压上去从上往下地抹,缓慢的动作里透露着惬意悠闲,像是在享受沐浴的过程。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被门外的两人收入眼底。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浴室里的叮咚水声却不曾间断,让人联想到山涧中清澈甘甜的溪水,又或是少女赤裸的曼妙身段。
两道视线炙热如炬,显然已经忘记了彼此的存在,旁若无人地直射在玻璃隔断上,仿佛要将其灼烧出个洞来。像是几日没有进食的恶狼锁定猎物,眼瞳幽深得发亮。
静默中,是谁的咽喉干涩发紧,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
宋越祈坐在沙发上,朝后的倚靠的上半身不知何时直了起来,脖颈微微前倾着,直到泛酸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为时已晚,胯间膨胀出一个鼓包来,偏偏牛仔布料缺乏弹性,超乎常人的尺寸窝在这里本就局促,在肿大后更是要将布料撑到爆炸。
快要爆炸的不止是裤子,更是气血翻涌的宋越祈。
邪火在体内到处流窜,最终都无一例外地汇聚冲向下体,性器充血再充血,犹如从沉睡中苏醒的怪物,却被限制在这一隅之地无法施展开。
硬到发痛。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支起来的身子又后仰回去,右腿搭上左腿,借此来遮挡住自己的变化。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呼吸一滞,猛然去看斜前方的陆沉,从江月去洗澡到现在,他像根电线杆子立在那里就没有动过,观赏位置比自己的更胜一筹。
如宋越祈所料,侧着头的陆沉只留下一个后脑勺,面朝着玻璃隔断,哪怕是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知道他在看什么。
宋越祈顿时不爽了,微扬的眼角垂落下来,手掌用力拍打沙发扶手发出“砰砰”声。
他闹出来的动静成功吸引了陆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