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庞依旧平静,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故作诧异地调侃,“晚晚也会心疼人了?”

今挽月看着他,没为他的态度羞恼,而是认真地重复一遍,“沈让辞,你疼吗?”

沈让辞渐渐收起脸上的表情,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坦诚道:“疼。”

说完,他又继续道:“不过疼到麻木,就不疼了。”

他的语气平静到,像旁观者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今挽月心脏一颤,想说点什么给予安慰,但她习惯了没良心地插刀,一时间竟想不出好听的话。

另一边,听沈让辞说得越多,她越无法面对两人目前的关系,越想逃避。

今挽月的心疼只持续片刻,就从沈让辞身上下来,开始思考今后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还没思考出所以然,今礼诚就打电话来扫兴了。

今挽月本想挂断,但想到沈让辞的人查到的信息,有点下接通。

电话里顿时传来今礼诚严怒质问的声音,“谁让你在网上乱发的?是嫌今氏还不够乱吗?”

今挽月,“您这么紧张做什么?难到我妈的死跟您也有关?”

今礼诚哼道:“关我什么事?早就是告诉你妈,今氏水浑不要参与,她自己不听。”

中年男人毫无情义的话,让今挽月心底生寒。

就算是商业联姻,也做了多年夫妻,她妈妈的死在他口中,仿佛只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今挽月轻嘲,“哪里是今氏水浑,是您怕妈妈影响您的利益吧?可惜您借了曾家的是了势,拒绝不了啊。”

这话戳中今礼诚的痛点,恼羞成怒,“别忘了你还姓今!今氏倒了,你那马术也别想去了!”

“养你有什么用,跟沈让辞这么久,都没能让他出手帮今氏,白被他睡这么久!”

今礼诚一口亏了的语气,今挽月下意识看了眼沈让辞,知道他听不清,却也像被剥光了一样难堪。

又骂了几句,今礼诚怒气缓了缓,“沈让辞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得想别的法子,我这边有个朋友的儿子,你们以前见过,他那是就很喜欢你......”

不等他说完,今挽月就冷着脸挂断了电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这一瞬,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特别浓烈的悲凉。

如果妈妈还在,一定不会让他这样对她。

这时,沈让辞抬眼看过来,“今叔的电话。”

今挽月“嗯”一声,笑着调侃,“骂你没良心呢,收留你那么久不知道报答。”

沈让辞微笑,“晚晚想吗?”

今挽月毫不犹豫,“不想。”

有今礼诚跟她大伯那种腐朽不堪的领导,今氏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让辞笑而不语。

他有很多种方式帮今氏,但他没有。

说到这里,今挽月突然想到原津的话,“沈让辞到今家已经高中,能一手创立长空集团的人物,那个年纪会没有生存能力吗?”

她突然问:“沈让辞,你当初为什么到今家?”

问完,今挽月又半开玩笑地问:“总不能是为了我吧?”

沈让辞一顿,目光落到她脸上,似在回忆,“那时候她刚去世,虽然她不是一个合格甚至正常的母亲,但当她离开,却也让我无家可归。”

一提起他母亲,今挽月瞬间不再怀疑,觉得原晋只是无厘头的猜测。

随即,沈让辞笑了笑,“不过看见晚晚,的确很惊喜。”

今挽月张了张嘴,哑然。

她想问,他知道她在今家第一次见到他,只有满满的恶意吗?

但她问不出口,更想象不到在他惊喜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