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辞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地说:“我找商柏远要了马场,并不是因为她。”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一样会要马场,但不可能让它还好好地留存到现在。

今晚有一愣,嘴比脑子快,“那是为什么?”

沈让辞侧头在她耳边落下一吻,嗓音低低沉沉,“那时候你坐在马背上,很自信、很耀眼,让我觉得她强迫我学习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所以在商柏远找到他时,他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马场。

她喜欢马术,他就打造最好的马场。

现在的马场,比起当初在商柏远手里时,早就不是一个样子。

她是明月,那他她赠予无限长空。

今挽月闻言沉默,半晌,她说:“可是当初并没有对你说什么好话。”

沈让辞却答非所问,“我比你知道的更先关注到你。”

今挽月诧异扭头,“什么?”

沈让辞,“你跟着你妈妈第一次到马场,真的很娇气,明明很害怕却要强壮镇定告诉你妈妈你不害怕。”

那时,他拖着后背的伤靠在马场的栅栏上,冷漠地注视着马场上的母女。

明明心中不屑,却移不开目光。

马背上的女孩儿很乖巧,妈妈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他一眼就看出她在装乖,因为她的手下在悄悄地拉扯身下马的鬃毛,似乎在惩罚它的不听话。

她那眼中只有宝贝女儿的母亲并没有发现,全程用手护在她的身侧,笑着耐心地哄她。

不得不承认,他当时是羡慕,甚至嫉妒。

为什么他们的母亲这么地不一样。

后来,他习惯了每天观察这对母女的互动。

听他母亲提过,女人是优秀的马术选手,所以很忙,大多时候是她一个到马场训练,偶尔会呆着女儿一起。

他看着那个偷扯马儿鬃毛的女孩,笨拙地从害怕马到自信地坐在马背上。

他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那位母亲身上,转移到这个女孩身上。

直到她终于注意到他,第一次找他搭话。

今挽月听着,有些炸毛,“你变态吧?这种细节都能发现?”

她还以为没人发现呢。

妈妈一直引以为傲,说她第一次上马就很大胆,是天生的马术选手。

每次今挽月都很心虚,没人知道她表面装乖,实际上心里又急又气,气那马儿不听话总是乱动,所以就头头扯它的毛以作报复。

结果还被第三个人发现了。

谁说人生没有观众的?

沈让辞微笑,“其实很明显,只是阿姨的注意力都在你的安全上。”

今晚有瞥他,“所以一开始,你是羡慕我有那么妈妈对吧。”

沈让辞坦然承认,“嗯。”

今挽月挑眉,“我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原本可以站在马术界的巅峰,为了我才进入今氏......”

后面的声音小了下去。

沈让辞仿佛没听见她没说完的深意,笑着说:“晚晚的妈妈的确很好,好到让我嫉妒。”

轻描淡写的语句,却让今挽月的心尖都在发颤。

她到底忍不住,轻声问:“你每天训练训练结束,都会...挨打吗?”

沈让辞语调平稳,“是。”

今挽月无法想象会有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她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学?这样不就能少很多痛苦了吗?”

沈让辞扯唇,话里带着嘲意,“因为我想让她认清现实,不要做无谓的努力。”

他更不可能允许自己跟商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