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没打算让出清北名额,也不打算和陆湛亭结婚。
宁苏晚想要陆湛亭,那就拿去。
三人得到她的回答,就忙不迭离去。
程十鸢看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后,她走到镜子前,拿起剪刀将自己蓄了好几年的及腰长发,亲手剪掉。
然后她去找了陆老首长带着她训练。
国防大学需要的不仅是知识,还有强健的体魄。
而训练,也能让她暂时忘掉父母和陆湛亭带来的难过。
三天后。
程十鸢正绑着沙袋绕着四合院跑步,陆湛亭突然回来了。
他打量了她一眼,就诧异走来:“怎么把头发剪了?”
程十鸢停下,随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搪塞道:“天热,这样凉快。”
这话说得通。
但陆湛亭莫名地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总感觉程十鸢变了很多,最近不缠着他了,那天说延迟结婚,她也没有闹。
他皱了皱眉,最后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么多天你怎么都没去看过晚晚,你就不关心她吗?”
听到这话,程十鸢没忍住,轻轻扯了下嘴角:“这些天你和我爸妈不都在陪她吗?还需要我陪吗?”
陆湛亭眉心更紧,还想说什么时,他瞥到一旁的石桌上放着本册子
国防大学期刊阅读。
“国防大学?你看这个学校的介绍干什么?”
第5章
“没什么,随便看看。”
程十鸢随口扯谎。
哪怕陆湛亭抬手拿走她手中的书籍,用审视的姿态盯着她,她也面不改色。
“你什么时候对国防大学感兴趣了?你从小就吃不得痛,难道还想当军人?就算是明年再高考,这个大学也不适合你。”
说完,他把册子放回桌上。
手机响起,他接起听完对面的画,就转身往外走:“我得回医院了,你有空记得去看看晚晚。”
看着陆湛亭离去的背影,程十鸢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半晌,她解开沙袋,和陆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往医院去了。
不是要她去看看吗?那她就去看看。
半小时后,医院。
很快,程十鸢就找到了宁苏晚的病房。
隔着玻璃窗,程十鸢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正一脸慈爱地为宁苏晚削苹果。
而陆湛亭正在陪宁苏晚看书,《金瓶梅》?原来陆湛亭也会看这样的书?
宁苏晚还在装作看不懂:“小叔,这是什么意思啊?”
程十鸢强忍着不适,推门走了进去。
见到她,宁苏晚立马变脸,抱住陆湛亭红了眼眶求着:“姐姐,你把小叔让给我好不好?”
“从前我没有表明心意,是因为这一声小叔,可如果连你都可以和小叔结婚,那为什么我不行?”
程十鸢没有说话,目光静静在病房里的几个人脸上扫过。
没有一个人阻止宁苏晚,她抢了清北名额还不够,现在连男人也要抢。
却没人觉得她错了。
程十鸢扯了扯嘴角:“和小叔结婚,是我拿清北名额换的,你要和他结婚,那就把清北名额还给我。”
“人不能既要又要,对吧?”
宁苏晚脸色一白,眼泪当即落了下来。
程母立刻起身维护她:“鸢鸢,你怎么能这样和你妹妹说话?再说了,名额都已经给晚晚了,还给你你也改不了了啊。”
陆湛亭安慰地拍了拍宁苏晚,然后起身把程十鸢拉出了病房。
“我让你来看看晚晚,不是让你来激化她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