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道歉？

她做错了什么？

没有，那些事，昭昭没有任何选择，她不需要道歉。

林昭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浸满了泪水：“明明……明明是我让师父……覆盖了你的记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选择替我……”

替她承受那本该属于她的劫难？

商别鹤的脚步彻底停了下来。

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她压抑的啜泣声和他沉重的心跳。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和坚定，仿佛要穿透时光的迷雾，直达她的灵魂深处：“我爱你。”

“阿昭，我爱你。”

“你不爱我，也不影响我爱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执拗，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如同亘古不变的誓言，“无论有没有记忆，无论轮回多少次……我的心，它认得你。它只为你跳动，也只为你……做出选择。”

这句“它认得你”，如同最滚烫的熔岩，瞬间冲垮了林昭苦苦支撑的心防。

她一直压抑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滚烫的泪珠一颗接一颗，重重地砸落在商别鹤温热的脖颈皮肤上，烫得他浑身一颤，“对不起……”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没有不爱你……从来没有……”

那个画面，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商别鹤的心被她汹涌的泪水彻底淹没。

他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爱人放了下来，动作郑重得像对待易碎的琉璃。

双脚刚落地，甚至还没站稳，林昭就被猛地拉进一个无比用力的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的怀抱！

商别鹤的双臂如同最坚固的锁链，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身体因为强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