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门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生机微弱。他神魂受创,气息奄奄,怕是已昏迷月余。”
“什么?!”林昭清冷的瞳孔骤然收缩,眉头紧锁,“不可能!师父,您算错了人吧!半月前,他还与我通信!字迹清晰,言语如常!”
那封信里抱怨太子殿下太过于耿直的鲜活语气犹在耳边,怎么可能昏迷一个月?!
可师父才不会错,师父从不会错……
随之而来的是不受控制的担忧,“师父,他如今在何处?”
“卦象所指,当在京城丞相府。”老掌门看着弟子眼中的担忧,心中了然,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补充道:“去吧。”
他话音未落,林昭已从袖中快速地抽出一张泛着金色流光的传送符。
“弟子去去就回!”
金光暴起,瞬间将她整个人吞没。
强大的空间波动在小院中震荡开来,卷起满地落叶。
光芒一闪即逝,原地只留下淡淡的灵力涟漪和空气中焦灼未散的气息。
老掌门望着林昭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方才掐算的手指,眉头深锁,低声叹气。
丞相府,内院深处,守卫森严的主卧。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和一种挥之不去的令人心悸的死寂。
沉重的床帐半掩着,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形销骨立,脸色是骇人的青灰,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床边,几位御医愁眉不展,管家和心腹侍卫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甚至都不敢再次进宫和宫里的两位长辈说。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中,卧房中央的空间突然剧烈扭曲,一道刺目的金光凭空炸裂。
金光散去,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如惊鸿般骤然显现。
管家看清来人,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认得这位月白道袍的仙子,自家主子那些宝贝似的信件和小玩意儿,可都是送给这位的!
他立刻挥手示意如临大敌的暗卫退下,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林仙子!您……您可算来了!求您救救我家大人!”
林昭对管家的激动置若罔闻,她的全部心神都已被床上那形销骨立、气息奄奄的身影攫住。
她一步便跨到床边,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无视了御医们惊疑不定的目光,她径直伸手,冰凉却异常稳定的指尖精准地搭上了商别鹤垂在床边那只冰冷得吓人的手腕。
脉象混乱、微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滞和不属于他的阴冷。
“怎么回事?”林昭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清冷地砸在沉闷的空气里,目光锐利地扫向管家。
管家被她眼神中的寒意刺得一凛,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回仙子!大人……大人是一个月前,去查一桩……一桩关于邪神祭祀的案子,回来后就……就倒下了!陛下震怒,皇后娘娘更是忧心如焚,宫里的御医全都轮番来看过……可……可都束手无策啊!”
他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祈求道:“仙子,大人他如何了?您有没有查出来……”
“你先起来,是蛊毒。”林昭打断他,语气笃定,目光扫过旁边几位御医,眼底带着一丝询问,“你们的诊断结果呢?”
为首的御医连忙躬身,又是敬畏又是无奈地解释:“仙师慧眼!我等……我等也诊出是蛊毒作祟,且是极为阴损的‘噬心蛊’。此蛊盘踞心脉,蚕食精血,损及神魂……若要解,需得找到下蛊之人,以其精血或特定法门引出母蛊,否则……否则强行逼出,恐、恐伤及丞相大人根本,甚至可能……”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