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出细碎的声响，一根青菜还没夹起就掉回了盘中，他抿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耻辱和恐惧，他猛地缩回手，喉结滚动，“对不起……”

真的是太讨厌了！真的是太讨厌了……

他的心底又忍不住涌起一阵阵浓烈的自我厌弃。

林昭直接端起他的碗，舀了勺鸡汤吹了吹，“等那么久，饿了没有？”

她将勺子抵在他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做过千百次。

商别鹤睫毛颤了颤，顺从地张口，热汤滑过喉咙时才发现自己有多饿。

“好喝吗？”林昭又舀了勺浸满汤汁的香菇。

商别鹤点头，突然再次抓住她手腕，重复喃喃道：“对不起……我……”

他声音哑得厉害，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恐惧：“我今天砸了东西……还……”

“嘘。”林昭用指尖抹掉他嘴角的汤渍，语气平静，“先吃饭。”

她夹起块鱼肉，仔细挑干净鱼刺，语气轻柔：“张嘴。”

第12章 想进入她的世界

这种被当作孩童般照顾的体验让商别鹤眼眶发热。

他乖顺地咀嚼着，目光始终黏在林昭脸上，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当林昭第三次给他擦嘴时，他突然抓住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

“你的手变凉了。”他闷声说。

林昭的指尖还带着夜风的温度，让他想起方才在门外抱住她时闻到的桃叶香。

林昭任由他握着，用另一只手继续喂饭，她注意到商别鹤总在吞咽后立刻看向她，像确认饲主不会离开的流浪猫。

当他的目光第十次扫过她沾着桃叶的衣领时，她放下筷子。

“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商别鹤立刻摇头，又迟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