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骥瞪大眼睛,仿佛触碰到他的着火点,抓着他的肩摇晃,呵斥道:“谁他妈让你看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在床底……捡到的。”
零仰头望着谢骥,手心贴在胸口,瑟缩地回答。
“你能和她比吗?她有的你有吗?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对着你都硬不起来!”
“嗯……嗯”
零点头应着,慌张地向他道歉,原来master不喜欢他,连他的身体都不敢兴趣。
谢骥指着卫生间说,“快点去洗漱。”
话一结束,他觉得自己的说的有点重了。
零扶着墙到卫生间,谢骥已经帮他把牙膏挤好了,他看着水杯里的自己,波纹状的荡开。
谢骥又给零整理了一套衣服,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完全不露肤。
冰箱里只有一袋吐司,谢骥简单地做了一份三明治,生菜,西红柿,鸡蛋和火腿切片,挤点沙拉酱。
为了缓和气氛,谢骥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零:
“你一般吃什么?”
“一天只吃一餐,剩下的要看master。”
“那他以前给你吃什么?”
零坐在椅子上,指了指他的裆部,“master的恩赐。”
谢骥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猥亵了,有种说不出的恶寒,他终于能体会到女性面对猥琐男人的黄段子的体会了。
虽然零看起来并不是那个意思。
零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双手捧着盘子跪到谢骥的面前,期望地看着他。
谢骥正在喝牛奶,见到零的动作,打算和他好好说话,结果食道里的牛奶,卡在气管。
他差点被呛死,上气接不过下气,敲着自己的胸膛,咳嗽地说:“你干什么!”
零疑惑地望着他,“master不放琼浆吗?”
“什么东西?”
“您的唾液。”
谢骥擦桌子的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细想,他过去每天吃的都是什么。
在零的下一个动作出现时,他把盘子里的三明治,塞到零嘴里,生怕他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零吃惊地咬住了三明治的一角,表情看起来有些落寞,他说:“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努力的”
谢骥无语,这么恶心的东西不给你吃,你还委屈上了。
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是一片白芒的花瓣,桂花的香味铺满了整个街道,清甜的抚慰人心。
谢骥把零带到警察局,他已经对这个小孩无能为力了。
警察正在做笔录,“小朋友,你有认识的人吗?”
“有啊,master。”
零扭头看着他。
谢骥躲开他的目光,摇头,“我不认识他。”
警察简单了解了情况后,打了几个相关部门的电话,抱歉地回答他,“没有查到和……零相关的走失信息。他现在身体健康,有自主能力,不是智力障碍,我们不能收留他,但是可以为他找工作。谢骥先生,感谢你的好心……”
“找工作?就他这样?”
谢骥不太相信这个小孩什么办法能在社会上自力更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对自我身份的错误认知。
即使通过官方的帮助也只能找到工厂上班或者服务员,下一步就是被人诱骗到东南亚了吧。
警察见到谢骥沉思顾虑的样子,“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自行培养他社会常识,然后……”
“不用。”
谢骥不打算接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他连自己都活得不怎么样。
零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但是察觉到谢骥急着要离开的样子,拉着他的衣角,“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