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顾贞的手就抚上她的后背,温度陡然?升高。

他的动作轻缓,哪怕隔着厚厚的衣料,冉曦也能感受到他动作的细致,触摸到她衣料上的每一处花纹,甚至到了衣料内里的起伏。

一点?一点?地,似乎将其抚平,除了实在抚不平的个别地方。

她整个人仿佛都在这双手的笼罩之中,本来是想颤抖的,但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被?他的手压制住了。

说安分也不安分,想颤抖又颤抖不出来,仿佛被?一张大?网牢牢地笼罩住。

顾贞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又和她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

都是之前没有和她说过的事情,他对她也是十分了解,所叙述的都是她最感兴趣的,渐渐地,她的注意力完全被?他的话语吸引过去。

竟然?让她忽视了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勾勒出她的面容。

“我也是很想呆在表妹身边的,不想让别人来照看你,他们这些人,我一个人都放心?不下,可是,近来很忙,实在很难抽出功夫来。”顾贞的气息扑在她的面颊上。

“你又在忙什么?”他的气息过于炙热,打在冉曦的脸上,让她有些慌乱,忙伸手推开了他的胳膊。

可是他的胳膊如同一块顽石一样,一动不动的,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是无济于事。

她只?得?放弃,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消停,而?面上一本正经地叙述道:“我想着最近是要起战事了。”

他的眉目低垂,面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又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冉曦记得?在之前说的,段平的部队扎根在陇西一带,如今他们还没有翻越过陇山,按照常理,不该在此处遇上段平的部队的。

“倒也不算意外吧,只?是,我想冒一次险。”顾贞说得?轻松。

“你又冒什么险,把握大?不大??”冉曦的心?里立马吊起来,也刻意忽视了他在她脸上摩挲的,不安分的手指。

“还好吧,一会我就要去干了,耿凡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冉曦应道,细细地思索起来,全然?不顾脸上微痒的感觉。

耿凡是雍州的刺史,倒是一个忠于皇帝的,但是,他在这里做的时间不长,雍州的多股的势力在他的治理下,也是比较混乱。

比如,她听到顾贞提起过的一个叫做葛辰的人,就是耿凡的副手,不过,他并不听从刺史耿凡的,倒是倚仗着自己在雍州原来的势力,投靠了叛乱的段平。

在她思索之间,顾贞的话语又响起:“这一回,我就是要去杀了他。”

“你要去杀了他,你现?在的手里不是没有多少人吗?”冉曦心?里恐慌,但是竭力压着音调。

“今日,耿刺史邀我去赴宴,葛辰也过去,只?有这个机会了,若是成了,就能完全掌控雍州的势力,到时候与段平对战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了,对了耿刺史也邀了你,在宴席上,表妹也要谨慎一些。”

冉曦更加摸不清他的想法了,若说没有把握,他怎么会带她过去,若说有把握,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种法子,在众人面前杀人副将,将他的势力收入自己的囊中。

“我知道,你也是小心?谨慎为妙,别这样大?意,真的出了危险,可就麻烦了。”她还是不忘叮嘱顾贞。

顾贞的面上浮现?出笑意:“我知道的,原来,表妹竟然?是这样担忧我!”

后面一句话,语气又上扬起来。

经历过他的种种无礼举动后,冉曦也有些气愤,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承认,只?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若是出了事情,留下我一个人在雍州,他们不还是得?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