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离了身体一般。

顾贞说他要来的,莫不是因?为昨日的那些事?情,他心怀芥蒂, 不愿意?管她了, 她派人拿了那块玉牌过去, 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只有他的一个属下,说得到了消息, 向他汇报。

冉曦的纤细的手指按在玉牌上,细细地摩挲着它?的纹路。

他不会真的不管她了吧,他不是这样的人!

妆已经化?好了,冉曦的耳边充斥一片赞扬之声,有人道她光艳动人, 有人赞叹新郎的好命,更有见过顾贞模样的人说起他来, 欣羡这二人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声音飘荡在她的耳边,她却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透过窗口,看到远方?一辆马车奔驰而来,蓦地站了起来, 裙摆很长,拖到了地上,她提起来裙摆,踉踉跄跄地走过去。

冬日的阳光透过薄云照下来,不甚明亮,道路上笼着一层浓雾,看不真切。

冉曦踮起脚尖来眺望。

顾贞是来了吗,怎么?这么?晚,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有没有危险?

一阵冷风扑过,又将她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一些。

他骗她在先,她何必如此关?心他!

手指捏紧了衣角,捏得使力,指尖泛了白。

马车停下了,她认得,是顾贞的马车。

车上下来一个人,她也是一眼就瞧出来了,不是顾贞,顾贞比他身姿高大、挺拔,还有,他的眼睛比不上顾贞那般炯炯有神,这人应该是他数不尽的下属中的一个。

这人见了她,倒是恭敬,朝她一鞠:“属下奉命来接夫人。”

“你们郎君呢,他不是说过,到了吉时,要过来接我的吗?”冉曦挑眉,一身大红的喜衣,被风吹得乱飞。

属下脸上满是歉疚:“郎君遇到了急事?,要去处理,因?而让属下先带夫人离开这里。”

冉曦穿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清楚大昭的风俗,新郎若是不愿意?去成这个婚事?,常用的借口就是这个有事?,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