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贞作为一个土著,应当更清楚,还给了她这么?一个回答,其意?昭然若揭。
她不愿意?让别人同顾贞扮作这婚礼中的假新娘,甘愿冒着风险,而他,可是很情愿把?她丢在一边。
冉曦暗暗冷笑。
她在门?口站定,寒风呼啸着,狠狠地撞到她的脸颊上。
下属见她站着不动,慌了神,连忙道:“郎君真的是遇到了大事?了,故而赶不过来,所以才让属下过来,就是怕娘子?遇到危险!”
冉曦见他说得急切,不像是作假,才顿时发觉那边真的出了事?情,再一次用信物确认了他就是顾贞的属下之后,赶忙拔开脚步,随着他走了。
寒风中,她一边喘气,一边追问道:“你知道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这么?紧急的?他人还好吗?”
冉曦想着,离了那宅子?远些,总算能够摆脱卢磊的人一些,说话也方?便些,可是,属下无奈地摇摇头:“小?人也不知道,郎君当时去得很急,根本不曾和我说过,只是让我立马带着娘子?离开历城,回洛阳,越快越好。”
一句句话,如同鼓槌,一下下地,狠狠地锤到她的心口上。
看样子?,这件事?情比她之前想象的要严重许多,她猜卢磊直接动用了齐州的兵马,还不少,这架势,颇像是要造反的样子?,他应该也是谋划了许久,也不知道顾贞是不是他的对手。
她记得,原书中并没有这段剧情的,大概是因?为她的到来,要对历城一事?追查到底,才引来的此时的事?情。
属下还在急迫地叮嘱她:“小?娘子?,一会到了街口,就有一辆马车,还有几个武艺高强的接应的人,但?是这一路上,还很危险,小?娘子?可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冉曦点头:“我知道,多谢你跟随我这一趟保护我。”
她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先保全自己?最重要,至于顾贞,虽然他费劲心机,骗了自己?,但?是,他现在不能死,不然,后续的剧情走向就会完全崩坏,她还等着再见到他,当面和他对峙。
而她,现在能做的最基本的事?情,就是不给他添乱。
冉曦也不再纠结,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按照属下的说明,往脸上扑了一点灰,换上破旧肥大的棉衣,把发髻拆得凌乱了。
她走到河边,映在倒影中的,只是一个年轻的村妇,形容狼狈,她才放心些许,与接应的人见了,登上马车。
是一辆破旧的马车,人踩上去,木板吱呀呀地作响,因?她这一回的身份,是丈夫抛弃的村妇,赶着家里破旧的马车,去城里质问她去了城里的丈夫。
马车绕了小?路,在路上疾驰,路上都是沙石,颠得她五脏六腑也跟着起起伏伏地晃动,几乎要呕吐出来。
她强忍着恶心劲,不知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手指挑开车帘,日光渐渐西斜,前面隐隐约约可见一片田野。
一群人松了一口气,过了这个田野,就能到了下一个接应的地点了,找到更多保护冉曦的人了,这一路上,总算没出什么事情。
从历城出来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选了一匹不是很好的马,这马连着跑了一下午,已经疲惫得很了,于是,赶车人放慢了驱赶马的速度。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风吹过,半人高的麦子?摇摇晃晃的。
冉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而风也越来越疾劲了。
她最先发觉出不对劲,忙唤车夫:“原路返回,快些到镇子?里,那边好像有人在追我们!”
顾贞的人,都是事?先得了他的命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听从冉曦的命令,因?而,这一回,车夫没有犹豫,立马掉头。
可是,已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