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这不一大早,就连出嫁的两个女儿女婿也闻信赶回来侍疾。
好在这胸痹之症,用药及时,有惊无险,待大夫确认已无大碍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安昌王面色还算舒缓,他对着一屋子儿孙子女们挥了挥手,威严开口:“行了,都折腾一晚上了,快回去歇着吧,你们母妃需要静养,莫要聒噪,本王留下来陪陪她。”
安昌王向来说一不二,很快一屋子人便三三两两的携伴先行离开了。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响,安昌王眉目一竖,一改和蔼的脸色,冷冷对着王妃劈头盖脸一顿说:“你说说你,前脚送了礼后脚便病了,你堂堂一个王妃,还在乎那点?这下好了,若是被那安生得知你因心疼送给他夫人这些个东西而气的犯了病,本王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安昌王妃颇是委屈,忍不住反驳:“王爷,什么叫那点?你可知那和安夫人是多么的无耻贪婪,臣妾说是看中的送她,原本想她最多要个一件两件,可她竟恬不知耻的将看中的全都要了去,还都登记了下来,足足几十件珍品啊!走的时候竟同臣妾说等瑞宝阁入了新品她还来,简直将我们当做那予取予求的冤大头了,那番熟门熟路的丑陋行径,一看就是习以为常,此番强盗行为,也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家了,臣妾活了这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并如此不懂规矩的官家夫人。”
安昌王妃越说越气,目露厌恶鄙夷:“王爷,臣妾实在是和那贪得无厌的安夫人不对付,在臣妾看来,此人不结交也罢,就算这钦差多厉害,总归是个太监,娶了夫人又如何,有名无实,更没一儿半女,她顶多一个太监的挂名夫人,也就是仗势欺人,怎么,难道她还能跟一个阉人吹得了枕头风?根本不足为惧!”
安昌王气笑了:“简直是妇人之见,你倒是有理,可你怎么不想想,她一个太监的夫人,还能跟你来那些世家大妇的规矩礼道不成,你莫要管人家私下如何,这太监嘛,骨子里带着敏感自卑,越是没什么就越在乎什么,他的夫人就是他的脸面,如今陛下对咱们临东态度不善,此等要紧时候,本王说让你好生招待她,那就照办,哼,再给本王搞这一出,那本王便不用你了,对外一切交给胡侧妃!”
这话说的安昌王妃眼前一黑,一时间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只得放软态度:“臣妾一时头发长见识短,王爷莫要生气,如今臣妾已经省的了,请王爷放心,臣妾定招待好安夫人。”
安昌王冷哼一声:“最好是这般。”
说罢便甩袖离去!
安生对同行所有下属官员,就一个要求,那便是吃喝享乐,来者不拒!
这临东官场,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为了投其所好,可谓是倾囊相授,热情非凡。
莫说钦差大人和夫人收礼收的昏天暗地,就连那最没有存在感的随行小官,一时都盆满钵满,引得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慨这临东实属富庶。
送礼的愁不愁大家不知道,可大收礼收的愁啊,实在是给的太多了,多的人心惊,这不收吧,钦差大人发话了,要他们来者不拒,人家给啥全都留下,可收了吧,这么多拿在手里着实烫手啊!
这一众官员凑在一起一合计,尤其是以吏部的谭侍郎为首,由他提议,建议将他们收到的部分上交给安大人。
只是,对于这谭砚知所说的全部上交,周宇君第一个不乐意了。
“凭什么啊,都是在朝为官的,咱们一同出来公差,下面官员给孝敬不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嘛,况且他那份已经是最多的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得了这么多孝敬,让我全交上去,不可能,门都没有!”
周宇君在礼部本就清汤寡水,别说孝敬没见过,就连每月那点俸银都不够他去追风楼点一桌席面,在自家府里吧,他吃穿用度虽是最好的,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