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又得回到那牢笼里,与那贱.人周旋。”

宋意欢抬头看了看向空中伸展的葡萄藤,目光充满了坚定与顽强。

“齐伯伯你曾说过的,天还没塌呢,我会小心应付,争取取得长姐的信任,套出有用的线索,再还之一击。她如此算计我,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拜别了齐磊,宋意欢戴上帷帽,走在返回宁亲王府的路上。

而在她离开之后没多久,姬陵川骑着马儿急急停在永宁巷口,跳下马儿,他大步向着巷子内走去,来到了某一扇门前,抬手敲了敲上面的门环。

“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东西?”齐磊无奈打开门,对上的却是姬陵川的脸庞。

愣了一瞬,齐磊笑道:“陵大人,你怎么来了?”

姬陵川没有遗漏齐磊方才话里提到的称呼,他握紧手中的东西,道:“她方才来过?”

“你是说欢丫头?陵大人是特地来寻她的?”齐磊道,“那可不巧,她刚刚才离开没多久。陵大人若是要追,此时应当还是追得上的。”

姬陵川却是沉默了下来,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衣摆上不知何时沾染的泥水,将手中握著的东西朝前递去,道:“这是答应给她和齐叔的赏赐,既然她已离开,便由齐叔你转交给她吧。”

齐磊应声接下,随后惊讶的发现手中的两个钱袋沉甸甸的,里头怕是装了不少银子。

“陵大人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杯热茶再走?”齐磊招呼道。

姬陵川却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姬陵川出了永宁巷,便翻身跨上了那匹马儿,他看了看宁亲王府所在的方向,猜想宋意欢应当已经走在回去的路上了。扯了扯缰绳,他调转马头,向着城外而去。

长月庵位于城西郊外三十里处,从京都城到长月庵走官道需走上一个时辰才能到。

不过姬陵川的马儿是上好的千里马,加上他骑术精湛,只跑了半个时辰他就抵达了长月庵外。

到了长月庵,他并没有急着进长月庵内见宋南歆,而是在距离长月庵百米外的小树林里停下,吹了一声特殊的鸟哨。

不一会儿,便有一名侍卫悄然从长月庵内离开,单膝跪在了姬陵川面前。

“属下见过世子。”

姬陵川淡淡道:“将世子妃这几日在长月庵内的一举一动向我说来。”

“是!”那侍卫低声道,“三日前,世子妃抵达长月庵后便宿在了长月庵后院的禅房。这三日,世子妃早起便同长月庵的尼姑们一同念经祈福,为亡者超度,吃过午膳小憩后便手抄经书,直至傍晚。用过午膳,世子妃会同庵内的尼姑们一同讲经下棋,于戌时末熄灯入眠。”

“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长月庵?”姬陵川问道。

在侍卫那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姬陵川便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宋南歆在长月庵内倒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

可他总是在她身上感觉到许多怪异之处,让他难以忽视。

“你去取一份世子妃抄写的经文,拿过来让我瞧瞧,切莫惊动了任何人。”

姬陵川派来保护宋南歆的侍卫是他经过精挑细选和精心训练过的,身手十分矫健,只离开了片刻,就又带着姬陵川所要的东西回到了他的面前。

“世子,世子妃所抄写的经文在此,请您过目。”

姬陵川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展开手中的经文,拧眉打量了起来。

宋南歆抄写经文用的是上好的临安宣,小巧的簪花小楷整齐的排列著,粗略一看,与姬陵川被收藏在黑木匣子里的那些信笺上的字迹确实极为相似。

只是,或许是姬陵川最近常常翻阅黑匣子里的那些信笺,那些字迹深深的印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