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气很是不耐:“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你是什么不祥之人,什么祸水之身了。到底让为夫的说你什么好,那群和尚危言耸听,你也能当真?真是蠢笨至极。”
伍秋这会儿满心是或许马上就能见到慧净的喜悦,连徐子庆骂他笨也不在意,放下袖子,帮徐子庆顺了顺胸口:“伍秋确实愚笨,老爷说得对。”
徐子庆捉住伍秋的手按在胸口,“算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殃及我,你笨也笨得惹人怜爱。”
伍秋被半推半就,坐到徐子庆腿上,这下想躲也躲不开了。吻落在颈侧,大掌径直滑进了衣襟,捏得他胸上一疼。
他蹙起眉闷哼一声。
其实伍秋也深知,种种说辞皆是缓兵之计,他不可能让徐子庆不碰他,如今撑了那么久也算差强人意。再百般推拒,引起徐子庆疑心不说,想必还要遭受一番活罪。心中叹气,伍秋认命地屈从了,坐在徐子庆腿上没有挣扎。
衣服落在地上,伍秋被抱上床。徐子庆压在身上时,他闭上眼,想象此时身上的人若是僧人,那该有多好。可惜徐子庆一边插弄他,一边双手上下游走亵玩,嘴中喊着的“小心肝”渐渐变成了“小骚货”,淫秽的手法和不堪入耳的话语令他想自欺欺人都困难。他一狠心,用力绞紧穴。果不然徐子庆很快泄了出来。
徐子庆拔出疲软下来的那话儿,餍足地调侃伍秋:“怎么这么想要?”
伍秋躺在床上,虚虚半垂着眼。
“累了?”徐子庆捏捏他的脸。
伍秋无力地点了点头。
娇嫩的穴一向是不经折腾的,怕是许久没做,身子也生疏了。徐子庆有两分怜惜,放过了人,取来帕子,擦净泥泞的下身。
被塞进被子里的伍秋心缓缓宽下来。
他想起过去在清吟小班唱过的《武家坡》《双玉蝉》,知道如何才叫一个贞节烈女,像自己这样周旋在徐子庆和慧净之间的,若写成故事,唱上戏台,必定是个人人喊打的反面角色。然而贞节烈女留给外人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好名声,留给自己的只有悲苦难捱的一生。他不算得好汉,也跟烈女扯不上关系,不过是有怯懦有欲望的凡夫俗子一个,不求流芳百世,只图与慧净一时鸳鸯情长。
若能见慧净,这又算得了什么。诚然想得糟一些,见不到慧净,那又如何呢?只是再像他前二十年的日日夜夜那样过罢了。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日子有了盼头,再多奢求才是真的贪心。
身上还残余着徐子庆给的不适,但伍秋心里想着慧净,意识发沉地睡去。梦里有僧人伴着,是个好梦。
伍秋没想到陈巧那边这么快有了消息。
两日后,陈巧拿着慧净的信件来找伍秋,信上字迹清隽不失遒劲。伍秋见字如见人,拿着信纸爱不释手,被陈巧见了,冷言道:“就这般喜欢?”
伍秋茫然地看向陈巧。
陈巧呷一口茶水,“我不是要泼你冷水。但是你也知我们是与人苟合,若用情太深,只会弄巧成拙。图一时欢愉罢了,别想太多。”
“...我知道。”伍秋并不完全赞许陈巧的说法,但明白她话里意图。抿抿嘴,垂首折起信纸,贴身放好,没再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那就相约明日申时在你那原来的偏院如何,这是我能帮你争取到的最早时间了。”
“申时?”伍秋讶然,“申时恐怕老爷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