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出他对自己毫无兴致,也觉无趣,抛了那缕无足轻重的疑惑就离开了。
“伍秋施主,真的是你!”慧净奔到伍秋面前,沉浸在惊喜中,未察觉伍秋不对劲。
伍秋看出慧净眼中欢喜,自然也是高兴,扭捏了会儿,到底还是思念情深胜过了恼火,硬生生将差点脱口而出的气话吞回肚子里。
“我来烧香,在寺里待几天。”
“真的?”
伍秋嗯了一声。
慧净隐约觉出伍秋语气里的冷淡,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他不知是否自己会错意,或许伍秋上山烧香只是例行佛事,并不想跟他产生过多的纠缠,自己这般大喊大叫,可能会造成伍秋的困扰。但他又不舍得走,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他连目光都移不开,何消说离开。
干站了一会儿,慧净不说话,伍秋更加烦闷。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歇息了。”
“你哪儿不适?”
“上山的路走得太急了,有些水土不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伍秋低头往客居方向走,慧净闷头跟随其后。
“你...不用继续招待香客了吗?”伍秋瞥了一眼和尚,瓮声瓮气地问。
“不用了。我送你回去。”
“你不怕被其他僧人看到,以为我俩有什么吗?”
慧净脚步一顿,见伍秋还在兀自往前,又立马追上去:“可是......我担心你。你要是怕被人看见,我走得离你远一些,送你到寮房便走。”
伍秋回过头,慧净一双明亮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担忧。他想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嘟囔了一句:“我才不怕......”说完扭回头,加快步伐前行。
慧净不明伍秋心思,但直觉告诉他,伍秋不开心,于是本能地紧随着加快了步伐。
本就因车途劳顿而胸闷的伍秋一路小跑,等到寮房,气喘不止。慧净看得心急如焚,也忘了自己说送伍秋到寮房便走的前言,又帮伍秋点香炉,又帮伍秋倒水,忙前忙后,在房间里转得伍秋眼花缭乱,头更晕。
“我没事了,你别忙了。”伍秋平缓气息后,招呼慧净停下。
伍秋不再气喘,慧净反倒没了留下的理由,局促地站在桌边,不知所措。伍秋对他招招手,让他坐下,他才敢落座。
“最近寺庙里都好吗?”伍秋抚着茶杯,试图问些无关紧要的话,分走心中的忧愁。
“都好。你呢,在府上都好?”
指尖停留在杯沿,伍秋突然撇过脸,闷声:“不好。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