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在不停地说话,沈南皎不耐烦的蹙眉。一直压在舌尖勉强忍耐的咂舌声,最终还是在他眼角余光扫到那人一副鄙夷神色时,没忍住‘啧’出了声。
“沈南皎!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没有见过如你这般犯了错还嚣张跋扈的人!”被‘啧’的人大怒,抬手将佩刀拔出半寸。
同行的人连忙冲过去拦住他,或抱腰,或按他的刀柄。
人一往他身边聚,反而让沈南皎四周空旷了下来。沈南皎小幅度挑了挑眉。
身高上的优势令他得以俯视对方,所以沈南皎并不说话,只是做出俯视的姿态,在眉梢微挑时唇角往上扬起一点弧度。
沈南皎:“呵。”
刚被朋友拦下的带刀青年:“……”
他震怒,一把推开按自己刀柄的人:“我不忍了!沈南皎我告诉你,你以为大家是真心服你吗?不过是看在望棠山的面子上,所以才不追究而已!”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待人!”
说罢他肩膀一耸顶开身边拦着的人,佩刀也终于出鞘刀锋雪亮迫人,起手便是一击挑斩,大有将沈南皎就地开肠破肚的架势!
架势很足,落下时却砍空,刀锋只穿过沈南皎的残影。带刀青年眼皮一跳,扭腰回首,抽刀便要抵挡。
但攻击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落到后背,而是仍旧在沈南皎残影闪现的地方。
消失的沈南皎又出现在那里,他甚至没有用弓,佩刀抵着青年脖颈重重一击;青年干呕两声踉跄后退,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块完整的苹果一般又痛又肿。
他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南皎年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家伙,那张美丽到令人厌恶的脸上含着高高在上的刻薄表情。
沈南皎歪了歪脑袋,低垂目光将他上下打量。
为首的缥缈宗男弟子干咳一声,连忙横到两人之间:“好了好了,大家同为正道弟子,来到平平城也是为了同样的目标。”
“现在妖怪还没抓到,我们自己人先打起来了,这算什么事呢?纪鹿,你尤其不对,若有不满,说出来大家好好解决,怎么能随便对沈道友拔刀呢?”
“若是沈道友反应不及时,因此受了伤,难道你负责吗?”
旁边的女弟子插嘴:“可不是,看沈南皎不顺眼的人那么多,你猜为啥别人不动手?就显你能耐的,真以为他靠脸吃饭啊。这可真是背石头上山,没苦硬吃……”
“咳咳!”为首的缥缈宗男弟子用力干咳两声。
女弟子:“嗷,师兄你嗓子不舒服?”
缥缈宗男弟子:“……我是让你闭嘴!”
女弟子讪讪将嘴闭上。
纪鹿推开来扶自己的人,冷笑:“我本以为缥缈宗弟子是不畏强权的正义之士,如今看来,也是一群害怕望棠山的软脚虾罢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沈南皎看看缥缈宗男弟子,又看看纪鹿。
他慢悠悠将长刀佩回腰间,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呵呵。”
第19章 第 19 章 住在离沈南皎最近的地方……
紧闭的南门忽然‘吱呀’一声向两边打开。
其他人的注意力霎时都被打开的南门吸引过去, 只见穿着缥缈宗弟子衣服的赵藕花,身后跟着一队铠甲齐整的士兵走了出来。
她迎面看见沈南皎等人,脸上露出些微的诧异为首的缥缈宗男弟子快步上前, 惊喜道:“藕花师妹!你是特意来接我们的吗?”
赵藕花:“不,我并不知道你们返程, 我是来接我朋友的。”
换成平时,即使是偶遇, 若对方觉得惊喜,赵藕花也不会这样直接说出真相纠正误会。
不过现在赵藕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