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抬高些,腰挺直些。"坐在身旁的李昭宴笑着提醒, 右手轻轻捏着她的手腕,左手很自然搭在她的腰上,有意无意地摩挲,“腰挺直。”

宋颜努力忽视腰间的大手, 克制心中升起的旖旎,尽力挺直腰板,可姿势反而更别扭了。

许是昨夜太放纵, 她腰痛得厉害,金丝楠木座椅也硌得她生疼。那处本就肿痛,越用力挺直腰杆, 就越硌得慌,就痛得越厉害。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腰, 想缓解不适,心思全然不在笔墨上。

李昭宴似是不知道她的窘迫,俨然成了一名严师, 专心教学。抚在她腰上的手也正经得很,摩挲几下,见纠正不了她的坐姿,便无情抽离。

他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见教学无果,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后,俯身抓着她的手腕,无奈道,"你这样写,手腕会酸的。"

灼热的呼吸在她的侧颈与耳边流连,激起阵阵颤栗,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烫得她脸热,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脊背,令她莫名心慌。她难耐地扭了几下,试图离他远些。

“别乱动。”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小腹贴上一只大手,烫得她浑身发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李昭宴将她稳稳接住,二话不说占了她的座椅,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安置在结实有力的大腿上,一本正经地解释,“阿颜坐不稳,我抱着你吧,也方便教学。”

话落,他大手握小手,一笔一划在宣纸上挥洒笔墨。好似全然没发现,身体的某处正在攻击怀中的美娇娘。

“咦?这椅子怎么这般湿?”李昭宴的声音充满疑惑。面上却带着了然的欲望。

怀里的人儿身子一僵,又不自在地扭了扭,“许是,许是下人洒扫的时候不小心……弄湿的。”

李昭宴眼神一暗,眸中的火光更甚,声音却故作镇定,“原来如此,水肯定很多,阿颜的衣裙也湿了,连带着将我大腿也濡湿,难怪阿颜无心习字。这么湿哒哒的肯定难受。”

闻言,宋颜脸色涨红,不知是因为这话太过暧昧,还是耳边的气息太过撩人,亦或是不小心干了羞于启齿的坏事,做贼心虚。

总之她浑身难受,一股热浪自小腹而起,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身子不自觉扭动,似是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我,我先去换衣裳。”

腰间的大手倏然箍紧,“不用,我身上暖,坐我身上很快就烘干了。”

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不知为何,宋颜却想到昨晚坐在他身上的情景。可是,他情

春鈤

动时,声音不是这样的。定是她想多了吧?

状元郎崇礼尚学,定不会在书房乱来。

可是,她会乱想啊。不行,她得赶紧离开,清空脑子里的杂念再回来练字。

打定主意,宋颜咬牙道,“我,我还是回房换掉吧。”说完也不管李昭宴答不答应,扭动着就要起身。

李昭宴自然不允,大手将她箍得更紧,语气严肃,“书房离卧室甚远,一来一回极浪费时间。还是说……”

覆在小腹的大掌缓缓上移,停在峰顶盘旋,轻咬她的耳垂道,“娘子想要回房干点别的?”

磁性的嗓音陡然变得沙哑,带着山雨欲来的味道。

宋颜被撩拨得浑身发软,整个人瘫倒在李昭宴怀里。李昭宴将她打横抱起,揶揄道,“我这就送娘子回房。”

这声“娘子”,提醒了宋颜,他们是假成亲的状态,需要疏解时玩玩便罢,万不能纵欲忘事。好好提升自己,好好搞事业才是正事。

想到这些,宋颜的理智稍稍回笼。她抻着嗓子道,“不用了,我想继续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