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叹了口气,“二弟你就别逞强了,快把矮榻搬过来,睡我旁边吧。”
没听见回应,宋颜磕磕巴巴补充道,“你别多想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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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床帘遮挡,是整个药庐最温暖的地方了。”
“嗯,的确很暖。”李昭宴喃喃道。
“什么?刚刚风大,我没听清。”
李昭宴没接话,弯腰捡起地上的长明灯,捣鼓几下,重新选了个不会直射床头且避风的位置放下。
待屋内亮堂起来,李昭宴径直走到矮榻边,和衣躺下,“不用了,这榻挪不了……啊啾!”
这次的喷嚏,打得很克制。
因为不是装的。
“怎么会……”挪不了?
话说到一半,宋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起来了,初到药庐,他俩为了治病不得不叔嫂同居时,赵无名除了帮她装床帘,还将矮榻移到离她最远的角落,靠墙钉死。若想把矮榻挪开,得拆墙才行。
“啊啾!”
一个响亮的喷嚏,拉回了宋颜的思绪。说起来,李昭宴已经打了三个喷嚏了,她再扭捏下去,李昭宴肯定又要感冒。
思及此,宋颜深吸一口气,掀开床帘,朝蜷缩在窄小矮榻上的小可怜道,“别管矮榻了,二弟直接过来睡吧,别又感染风寒。”
“好。”
李昭宴的爽快,倒让宋颜有些不适应。
她还以为,李昭宴会以“不合礼法”为由拒绝,她连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想好了。毕竟叔嫂同床,放到现代都很炸裂,怎么说也得“无奈之下”,“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