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握长枪,将枪柄对准百姓,稍稍一击,就将离得最近的两名壮年男子击倒在地。
“尔等刁民,休要喧哗,速速退下。否则休怪我等刀枪无眼。”
赵无名话音刚落,壮汉捕快立刻抽出早就想拔的大刀,凶神恶煞一甩。
胆小的村民们被吓得连连后退,跪地求饶。
“肃静!”赵无名烦躁地吼了一声,被吓破胆的村民们根本没听到,只顾磕头认错求放过。
壮汉捕快又吼了一声,依旧无济于事。
“大人,房梁上吊着的这位,好像没死。我刚刚似乎看见他动了。”
李昭宴见火候差不多,适时提醒了赵无名。
第11章 莫动粗 “将人扔出去即可,莫动粗。”……
顺着李昭宴的话,赵无名朝房顶看去。
随后长枪一掷,粗绳断裂。“砰”的一声,王守一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许是母子连心,在村民们呆滞之时,守贞婶最先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冲进柴房,一把将脸色苍白的可怜儿子搂进怀里,喃喃道:
“儿啊!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呜,吓死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失而复得,守贞婶激动得忘乎所以,下意识问出这个疑问。
问完才惊觉身处何地,赶忙闭上嘴。心道还好是在儿子耳边问的,声音这么小,大家应该听不见。
不料,李二郎这个狗东西耳朵这么尖,幸灾乐祸地追问:
“对呀,守一哥,你娘问的,也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家柴房?”
那个被李二郎称为“大人”的男子,也跟李二郎一个鼻孔出气,厉声质问她的宝贝儿子:
“王守一,你为何出现在此?王麻子之死,与你有何干系?”
守贞婶怒瞪二人,不满道,“我儿子被吊到李家柴房,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大人不去审问你身边的嫌犯,反倒审问我儿子这个受害人,是什么道理?”
守贞婶是受过县令嘉奖的贞节娘子,自诩见过世面,觉得眼前的官差不过是个小角色,倒也没有太放在眼里。
何况她还有村正撑腰呢。
“大胆刁妇,敢对大人不敬!”壮汉捕快呵斥一声,横眉冷对,拔刀相向。似乎只要县尉大人一声令下,他就要将人劈成两半。
不过赵无名对无知妇人,是比较有容忍度的。
“小文,莫动粗。将这妇人扔出去即可。”
壮汉得令,立即将哭天喊地的守贞婶扔到人群中。
按大人的命令,没有伤人。
对于只会添乱的娘亲,还有咄咄逼人的官老爷,王守一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脑壳又隐隐作痛,脑中嗡嗡作响,索性眼睛一闭,假装晕倒。
下一瞬,他就感受到了针刺入肉的不适感,还有随之而来的钻心疼痛。
他痛得嗷嗷大叫,蓦地睁开眼。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捕快服的瘦弱男子,在他身上操控着银针。
这人显然是刚跑过来的,气喘吁吁,手有些抖,每抖一下,他的痛楚就加重一分。
“住,住手,我说。”
王守一虚弱地吐出这几个字,疼痛戛然而止。
正苦苦思索如何自圆其说,一个天籁般的声音救了他。
“等一下!”
一个身材中等,衣着考究,蓄着长须,头发有些发白的男子,赫然出现,说出这掷地有声的三个字。
“村正!”
“太好了,村正来了!”
“村正,您可来了,咱们守一在柴房里遭罪呢!您快救救他!”
围观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毕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