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其仕途也是从九品芝麻官开始的。

从京城来,一身贵气,腰间玉佩可抵万金,还姓赵,莫不是皇亲国戚?

“无妨。本官不知内情,下手重了些。你家长嫂如今吐血昏迷,需立刻诊治。若不介意,本官可命随行仵作为其诊治。”

赵无名的话一出口,村民们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原来,这个官老爷这么好说话的。

紧绷的神经一松懈,村民们就忍不住窃窃私语。

“仵作,不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嘛?”

“是啊,这也太晦气了。”

“要是我,宁愿死也不要仵作碰,免得引来脏东西,给身边人招来灾祸。”

“话不是这么说的,宋氏本来就被脏东西附了身,本身就是脏东西。”

不过,他们很快噤了声。

这官老爷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眼神可怕得很,似乎只要他们再多说一句,就会被一掌拍死。

李昭宴像是没听见这些,朝赵无名恭敬作揖,“多谢大人!”

随后,朝赵无名身侧的中年矮瘦男子抱拳颔首,恭敬道,“劳烦令史先生。”

令史,是仵作的雅称,世人皆嫌仵作晦气,这个称谓只见于典籍之中,读书人最是清高,虽知道这个称谓,但绝不会如此抬高仵作的低位。先生,更是对敬重之人的尊称。

穿着捕快服的矮瘦男子一愣,似是第一次受到此等尊重,他难掩激动,郑重点点头。

赵无名也颇为意外,没想到乡野之地,有如此气度的读书人。何况大武未着仵作服,不是人人都有此洞察力。

“小文大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