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盼儿被打得哭爹喊娘。
祝启强下了狠手,现在天气热穿得又单薄,很快祝盼儿身上就出现青青紫紫的血条。
云秋兰挪开视线:“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时间不早了,我跟启胜明个儿还得上班,先回去了。”
“对了。”她刚转身,像是想到什么补充一句:“大哥大嫂还是得好好教教盼儿,否则以后要是算计到耀祖头上,那可就不好了。”
说完,夫妻俩不等其他人说话,快速离开。
祝启强阴沉着脸丢掉笤帚,看也没看蜷缩着不断啜泣的祝盼儿,而是对李芳说:“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
都没工作了,还赖在家里做什么?
找个婆家嫁出去捞点彩礼,就是她最后的用处。
“哎!”李芳脆声应下,横了祝盼儿两眼嘀咕道:“没用的赔钱货,给你机会都不顶用。”
从老祝家离开。
祝启胜觑着云秋兰的脸色说:“我还以为你会让她把工资都还回来呢。”
“拉倒吧。”云秋兰温柔地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她的工资肯定都大哥大嫂了,按照这两位的性格,吞进去的钱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她才不干这种费神又得不到结果的事儿。
云秋兰懒得再说这家恶心的人,话锋一转:“闺女这怀了娃得好好补补身子,明个儿我去买点肉,你给闺女烧她喜欢的红烧肉送过去。”
“成。”祝启胜毫不犹豫地应下。
夫妻俩轻轻松松回家睡觉,压根儿不管身后老祝家因为他俩产生的风波。
…
第10章 你真好
祝明月睡了很爽的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外空无一人。顾言舟不在,儿子也不在了。
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祝明月坐在床上表情还带点茫然,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记得顾言舟跟她说了什么。
好像是说锅里热着饭,他要去上班了,顺便把团团送去托儿所?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中午等他回来做饭之类的话……
祝明月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慢悠悠地拿起放在五斗柜面上的牙刷牙膏,去厨房接了点水刷牙洗脸,然后回屋擦了擦雪花膏。
柜子上不仅有这会儿的大牌限购雪花膏,还有几支口红。这点东西,都能抵厂里临时工一个月的工资了。最贵的不是价格,而是工业券和外汇券。
1977年票券没被取消,工业券外汇券比钱贵得多。
祝明月擦完雪花膏,感慨顾言舟可真是个好男人,而这样好的男人是她的!
哇,爽的嘞。
她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来到厨房揭开锅盖,里面放着一碗浓稠的青菜肉沫白米粥。天热,白米粥的温度还没完全散去。
顾言舟厨艺不错,祝明月吸溜着吃完早饭。
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此刻正飘在小院的晾衣杆上,散发出淡淡的肥皂味儿。衣服洗了,房间卫生不需要打扫,祝明月完全无事可干。
结婚这几年,顾言舟一手包办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琐事,给她宠得都快五谷不分了。
祝明月把碗洗了,从五斗柜里拿出支铅笔和本子,确定之后要做的事情。
首先!去厂里拿回工作(划重点)
不过她现在怀着孕,如果孕反跟上次一样严重也没办法上班,所以这份工作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卖掉。工厂职工现在看是铁饭碗,可随着改革开放,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其次就是高考了(重中之重)
高考恢复的消息会在今年十月份公布。
祝明月高中时成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