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废了,怎么说都?是侯府理亏。将来嫁去侯府,就算时璲不待见她,可是舅姑叔嫂,谁不得捧着敬着她?
因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叫他回心转意便是。”
她见畹君一脸抗拒之?色,又微笑道:“你妹妹的病,发得挺急的吧?我这里有一丸药,教她吃下去便好了,倒不用去找什?么大夫。”
畹君神色剧变,失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在给她抓的药上加了点料,让你知?道一下我的手段罢了。”谢四娘恻然一笑,“记着,你妹妹有此一劫,全赖你自作?聪明。要想你家人平平安安,就别再跟我耍心眼!”
畹君紧紧攥着灯笼提柄,死死咬住嘴唇,方将满腔的怒火、屈辱及愧疚压下去。
“行。我答应你。”她咬牙道,“药给我。”
谢四娘扬手将一樽瓷瓶扔到她脚下。
“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时二爷亲自上门。”
她扔下一句话,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畹君慢慢蹲下身去捡起瓷瓶。
她心绪震乱,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半天站不起来。
可是,佩兰还在等着吃药,她纵使再惶然再无措,也得先支撑着把药送回去。
待佩兰吃过药,果然喘息渐消,枕着云娘的腿睡过去了。
畹君这才敢跟她娘商量:“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先不要走了,等过完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