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向张太医细细问过畹君的病情,而后命玉清送张太医出门。待屋里的人都走了出去,方?含笑看向畹君。
她低头?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是罕见的绯红,自双颊直烧到耳根去,像极了后园里新发的重瓣美人梅,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
他忍不住伸手在那花容上捏了一把。
“不是说退热了么,怎么脸上还这么烫?”
他穿得这样清正?肃雅,却还像在床笫时那般跟她调笑,畹君本就?红透的脸颊愈发烧得厉害,忙不迭地拂开他的手,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表情:“你?干嘛动手动脚?”
时璲心情很好地笑:“摸下脸怎么了?昨晚你?可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畹君忙捂住耳朵:“我昨晚病得意识不清,你?、你?乘虚而入,所为非君子也?!”
“是么?你?既然意识不清,那我就?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你?听,看看到底谁非君子。”
他拉下她捂着耳朵的手,捉着那只柔荑贴近心口,“这只不安分的小手先是摸了这里,然后……”
他捉着她的手往下移。
畹君尖叫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她挣开时璲的手落荒而逃。
时璲忍俊不禁地望向里间那摆荡的绣帘,心底又有?一丝纳罕:她都已为人妻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呢?
想到谢岚,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再一想到那跟她像了十成十的小丫头?竟然是谢岚的女儿,心里更?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而如今畹君也?算摸出了几分时璲的脾性他非常讨厌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