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不解风情,姜宝瓷蔫蔫地把羊肉咽了,赌气拿指甲刮他?。一顿饭磨磨蹭蹭吃了小半个时辰,姜宝瓷才说饱了,起身拿茶漱口。

陆晏和挪了挪发麻的双腿,取过汤匙盛粥,想自己用膳,今日奔波一天,心绪又翻腾不平,他?整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姜宝瓷伸手拦下,接过汤匙,只给他?盛了碗人参鸡汤,就着手端碗喂他?喝完,便不让他?再吃了:“相公先瞧瞧我给你备的礼,我亲手做了好几天呢。”

听说是姜宝瓷亲手做的,陆晏和低落的心情有些回暖,眼含期待地看向她。

姜宝瓷笑嘻嘻从袖戴里拿出那?枚银香球,放到陆晏和手里:“怎么样?,好不好看?”

陆晏和摊开?手掌细瞧,东西倒是精巧得?很,看着像是香囊,只是样?式古里古怪的,两边都挂着络子,又没有钮鼻,实在不知?该佩戴在哪里。

他?疑惑抬头,见姜宝瓷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不忍扫她的性,只好有些窘迫地商量道?:“很好看,只是我见识浅,没见过这?样?的配饰,是戴在颈上的项圈么,能不能……把上面的金铃去?掉,你知?道?的,我常在御前伺候,又要奉命外出,行动间……实在不便。”

姜宝瓷拈起银香球,笑吟吟道?:“张口。”

“什么?”陆晏和不明所以,下意识张开?嘴,却被那?颗沉甸甸的银香球压住了舌头,“唔……”

姜宝瓷慢条斯理地把两根络子系在他?后?脑:“这?个只能在闺房中佩戴的,无论怎么响动,旁人也?听不去?。”

陆晏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在呼吸间嗅到一股冷冽的异香,银球中的香丸被水汽浸润,渐渐融化,顺着咽喉滑下,五脏六腑随之沸燃。

“嗯……”陆晏和手脚发软,一把扯住姜宝瓷的手臂,艰难地侧头看她,眼尾泛红,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怀疑姜宝瓷是不是怕李羡之知?道?他?们?对食之事,所以要毒死他?,杀人灭口。

姜宝瓷见他?难受,知?道?香丸已经发作,上前架住他?的胳膊,将人半抱半拖带到床边,安抚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相公放心交给我就好。咱们?夫妻一场,早晚要圆房的,总不能遮遮掩掩的过一辈子。”

陆晏和身子不听使唤,头脑却清醒得?很,乍听到“圆房”二?字,耳中炸开?一个惊雷,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除了浑身燥热、虚软无力外,并无任何不适,也?才反应过来,姜宝瓷给他?下得?是什么药。

不由又气又笑,给太监下春.药,真是亘古未闻,荒唐至极。亏姜宝瓷想得?出来,即便给闷上一坛子,他?又能把她如何?

再去?看那?床上,陆晏和更是两眼一黑,真真是琳琅满目,横七竖八仿佛蜘蛛精的盘丝洞,这?若是落入网中,怕是性命难保。

他?原是知?道?姜宝瓷出身教?坊司,平日里举止轻浮些,他?也?纵着她,可从没想过,这?小宫女心思?深不可测,能把人吓死。

陆晏和被姜宝瓷弄糊涂了,她明明心里有别人,身上还戴着李羡之给的玉佩,对他?只是做戏利用,难道?不应该为了心上人,对他?能躲就躲,能推就推么,为何还要主动缠着他?要行夫妻之实?

难道?还是不放心?不相信他?会帮李氏?

他?想解释,想告诉姜宝瓷不必如此,奈何口中塞着东西,说不出话。

姜宝瓷没给陆晏和多少时间乱想,手一推便让他?栽倒在榻上,随即捞过绳子缚了他?手脚。

药效渐浓,陆晏和精神混沌起来,姜宝瓷每一点触碰都让他?感觉火烧火燎,魂魄几欲燃成灰。

整个人恍若坠入梦境,眯起双眼,目光贪恋地黏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