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怎么了!”姜宝瓷脱口?而出?,“若遇到真心对你好的,一辈子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不比那些三妻四妾还逛花楼的臭男人强上百倍。”

听春围着姜宝瓷走了一圈儿,握着嘴直笑:“姐姐这样说,莫不是遇到真心对你好的太监了?是哪个衙门的,我去拜见拜见姐夫。”

“你这小丫头。”姜宝瓷脸上发?烧,伸手拧了下听春的小脸,“编排起我来?了,你自己?找了个没根儿的,也想拉我下水,嗯?”

“诶呦,姐姐我错了。”听春吃痛地告饶,“姐姐不找太监,找个力能?扛鼎的大将军好不好?一只手就能?把姐姐抱起来?。”说着作势去揽姜宝瓷的腰。

姜宝瓷推开她,将找出?来?的几件衣裳包好,扔到听春怀里:“呸,好好的姑娘,怎么嫁了人,整日家思春,嘴里没一句好话,你快走吧,我这儿可留不得?你了。”

听春抱着衣裳,蹭到姜宝瓷身边撒娇:“姐姐你别生气啦,我再不胡说了。”

闺房里的私语,姜宝瓷哪能?真生气,她白了听春一眼,嘱咐道:“男人都?好颜色,你身子才长开,也忒瘦了些,平日多吃点饭。那包裹里是几件春衫,款式花样都?是时兴的,你去见你那对食便穿上,女孩子家就年?轻这么几年?,正该打扮的俏丽些。”

“嗯,我记下了。”听春再三道谢,眼看天?色渐暗,听春今儿晚上还要值夜,姜宝瓷便送她出?了长春宫门。

回?来?陪李才人用罢晚膳,说了会?子话,李才人便歇下了。

姜宝瓷躺在床上,又是辗转难眠。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听春的话来?,不禁有些郁郁不乐。

听春那个对食,不过一个采办,也敢在听春身上动手。

反观陆晏和,两人结对食之后,莫说待她粗鲁,便是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被逼得?急了,也不过是没甚威胁地告诫一句“别闹了”。

果真是,毫无意?趣。

人家一个采办太监都?没有自惭形秽,你个东厂厂督,跺跺脚,整个皇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别扭个什么呢。

姜宝瓷叹了口?气,陆晏和迟迟不肯同她圆房,两人有名无实,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谁家对食一辈子只是脸对脸的吃饭啊。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陆晏和心思敏感,太过在意?自己?身体残缺的缘故。

急病还需猛药医,姜宝瓷决定给陆晏和炮制一剂猛药,彻底打破他的底线,往后再怎么也都?是小打小闹了,总比现在她进一步 ,他就退三步的强。

第二日,姜宝瓷一改多日的没精打采,一早就兴致勃勃地跑到杏园,递给厨房小侍一张单子,请他帮忙到御医署照着药方抓副药来。

厨房小侍也不懂药理,看方子上写着什么牡蛎粉、黄精、鳖甲、淫羊藿、蛇床子之类的,他也不明白这方子是有什么功效,以为?姜宝瓷身子不适,抓药来?调理的。

因着陆晏和临行前再三吩咐过,要按时把各种分例送到长春宫,此外如果姜宝瓷再来?要什么东西,一定即刻去办。

小侍不敢耽搁,拿了方子便往御医署去了,姜宝瓷留在杏园等着,拿钥匙看了正殿的门,进到屋内,没瞧见“三刀”,陆晏和见她跟那小猫合不来?,一人一猫相看两厌,见面就掐架,便把“三刀”托付给了福满照顾。

姜宝瓷在陆晏和的寝室坐了一会?儿,一双眼滴溜溜四下查看,想着怎么把这屋子里改造一下,给陆大厂督一个惊喜。

里外里打量一遍,却发?现他这间屋子实在寡淡,桌椅板凳都?规规矩矩,没甚可做文章之处。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只在衣柜角落里找到个大木箱子,打开一看,里头放着的,全是她先前送来?的鸡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