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一部分东西搬到慈宁宫去,准备开了春,就移驾慈宁宫居住。

本来心情大好,让李羡之这一搅合,也没了兴致,把他叫到西厢偏殿:“羡之,你?不好好在家给兄长守灵,总往本宫这里跑什么,虽说现在本宫是太后,你?又是陛下至亲,不必避讳什么,总归是不合礼数。姑母不是跟你?说了,你?在家待上两三年,全当修身养性、韬光养晦,等麟儿掌控了朝局,自然启用你?重回?内阁。现在还不是时候,麟儿初登大宝,人心不稳,他只能拿你?做筏子拉拢朝臣,不然落人口实?,被朝臣说任人唯亲,到时候谁还肯为他做事?羡之啊,高处不胜寒,麟儿也有他的难处,你?得理解。”

发泄过一通之后,李羡之一腔郁火降了些?,李太后的劝慰,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李羡之听的耳朵都生了茧子。他闷声闷气道:“任人唯亲不行,那?重用杀父仇人就可以了?”

“羡之,你?吃酒昏了头了,满嘴胡说什么?”李太后斥道,“不要命了么?”

李羡之道:“姑母我没有胡说,陆晏和?那?个狗阉,不但谋害......还杀了我父亲、您的兄长、陛下的亲舅舅。”

“你?说什么?”李太后一怔,“你?说刺杀兄长之人,是陆晏和??”

“千真万确。”

“本宫这就去告诉陛下,让他彻查此?事。”

“母后不必劳驾了,朕都听到了。”景元帝赵麟绕过隔断走?进里间,对李羡之道,“表兄,朕知道你?恨不得将陆晏和?千刀万剐,但现在不行,时机未到。他能把朕一手扶上皇位,就能把朕一脚踹下去,你?明白吗?”

李羡之悚然一惊,讷讷道:“是,微臣明白。”

“所以朕现在不能为你?,不能为舅舅主?持公道,你?是不是怨朕?”景元帝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抬头去看李羡之,神态却是居高临下的。

“微臣不敢。”李羡之躬身道。

景元帝轻轻一笑:“这有什么不敢的,表兄与朕,一家子亲骨肉,说话不必藏着掖着。”

“是,陛下,拒微臣所查,刺杀我父亲的,有两批人马,除了陆晏和?派的东厂番子,还有肃王赵枢的人。”李羡之觑着景元帝的脸色道。

景元帝与他对视片刻,开口道:“朕现在虽然人在龙椅上坐着,性命却捏在别人手里,时常有四面楚歌之感。眼下,陆晏和?确实?动不得,若日后朕能手握实?权,不再被人掣肘,定会命人彻查此?事,绝不会让舅舅死的不明不白。”

李羡之明白了,陆晏和?动不得,那?赵枢是可以动的。

“微臣遵旨,定会为陛下披荆斩棘,让陛下高枕无忧。”

他两个在打哑谜,李太后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瞧着像是冰释前嫌的样子,于是欣慰道:“对嘛,兄弟之间,有话好好说,哪有什么解释不开的呢,咱们一家人互相?扶持,才是正理。”

两人异口同声:“母后说的是。”

“姑母说的是。”

李羡之这才有心思?顾及其它,目光在四周踅摸一圈儿:“宝瓷妹妹怎么不见,这里以前不是她?住的屋子么,瞧着陈设也大不相?同了呢。”

“陛下给她?修缮的公主?府完工了,昨儿已经搬过去了。”李太后打趣道,“你?以后想拜访她?,直接去她?府上找她?吧,可别借着由头三天两早上的来我这儿请安,扰的本宫头疼。”

李羡之难掩愉悦:“这就搬出去了?如?此?甚好,一会儿我就去宝瓷妹妹府上拜访,恭贺她?乔迁之喜。”

景元帝插言道:“怎么,表兄还想和?宝瓷姐姐结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且,今日我已与张家退亲。”李羡之道,“以前因着我有婚约,宝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