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露出内里柔软又脆弱的肉。但见证者却来不及产生别的什么情绪,身体已经比大脑更快地作出反应。

他欺身上前,揽住了季应,所有无声的话语都化作了一个拥抱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没有半分绮念的拥抱。

干净的气息扑了满怀,在季应的心上重重一锤,紧接着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抱歉。”江平野坦诚地说,“先前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感情牵扯。”

“感情吗非要说的话确实也有一点吧,但更多的只剩下恶心和厌恶了。”季应埋在江平野的胸口,声音闷闷地回答,“所以是为了帮我撑腰,所以才承认是男朋友的吗?”

江平野“嗯”了一声,有些尴尬。

季应单手环过江平野的腰身,手指扯住他的衣服,是一个全身心依赖的姿势。

如果让季应用一种动物来形容江平野,“狼”应该是贴切的答案。他身上的那些高傲、无畏、率性像极了草原上恣意奔跑、野性难驯的狼。

而不驯自由之物突然停留的温柔以待才最让人心动沉溺,以至于难以忘怀。

“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讲故事小费,谢谢你,阿野。”

下一章是小情侣的天台恋爱?

第15章

季应攀在栏杆上,半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他抬手拨过,但下一秒又被扑了满面,索性背过身随它去了。

云沐浴在蔚蓝的天际,层层叠叠地铺开一片,橙黄色的霞光藏在云层之后,像是橘子汽水。

江平野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季应百无聊赖地坐了几分钟,觉得时钟都如影子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一般的长。

墙角散落着折断的彩色粉笔,季应看见,蹲下来捡了一只粉色的,稍微犹豫了一会,在角落里涂鸦了起来。寥寥数笔,一只对月凝望的狼王跃然墙上。

季应歪着头再次打量,觉得好像缺了什么,又抬手补上几笔。等江平野拎着东西回来,正好撞见他正在为自己的大作做最后的收尾。

傲慢的狼王昂首,脖颈上挂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项链。江平野眼皮一跳,正要开口,季应已经抬手抓上他的手臂,仰着头无奈地说:“有点蹲麻了,阿野。”

江平野只好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扶着他起来。季应踉跄两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在他身上撞了一下才堪堪站稳,略微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

然后抱怨道:“你去了这么久,是买了什么?”

“酒,和纸杯。”江平野把塑料袋拎到水管旁边。酒买的是低度数的葡萄味鸡尾酒,不醉人,基本和饮料一样,也就是喝个乐呵。他开了一瓶递给季应,又把纸杯掏了出来。

纸杯是在水房顺手拿的,不是为了喝酒。路上经过时拐进去进去一瞧,发现还剩下几只,正好合了他的意。江平野用两个纸杯做了一个简易的音响,把手机放在中间,打开歌单。

电吉他奇妙的质感经由纸杯的扩张,竟多了几分空灵之感,如同驱车驰骋在广阔的、绮丽迷幻的日落大道。

季应抿了一口酒,耳边是自由狂放的风,夹杂着海的咸湿,和酒的葡萄微醺,涛声和风声一同在身侧窃窃私语,慵懒、热烈、郁郁沸沸。

“这个时间的云很好看。”江平野也开了一瓶酒,轻轻跟季应碰了个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坐在一个开阔的地方看云,会舒服很多。”

“真是很符合你性格的做法。”季应说。酒虽然不醉人,但酒劲驱使的热意上来,竟让他的脑袋有些发晕。

江平野说他不懂得安慰人,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季应搭上他的肩膀,问:“那我是你第一个试验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