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蘅抬眼看向她。
梵娜望向夜空:“三年前那天,外面的枪声比现在还密。我被关在叛军的大本营,真觉得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我会永远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像条被丢弃的狗。”
等着他们来羞辱,折磨。
梵娜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温柔:“可他就那样冲进来了。穿着沾满血的衣服,手里的枪还在冒烟。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那双眼睛,亮得惊人,还用半生不熟的K国话跟我说‘别怕’。”
“我跟着他一路逃,看着他身边的队友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只剩我们两个。明明是必死的局,他却像不知道累似的,拖着我翻山、蹚河,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去,他就把我往身下按。”
梵娜的声音发颤,“我知道他是为了任务,可对那时的我来说,他就是一束光,硬生生把我从黑夜里拽了出来。可是他不知道……”
“不知道你其实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被送到反叛军手里的,是吗。”
梵娜诧异地看着姜雪蘅,没有否认,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