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姜雪蘅已经走出了院门,只留给他一个利落的背影。
谢燃认命地捡起地上的T恤搭在肩上,弯腰扛起梯子往外走。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陶溪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姜雪蘅:“我的天!我才听说你们被袭击了,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吓死我了!”
“已经没事了。”
她松开手,眼里满是后怕:“你的手都受伤了,怎么能说没事儿呢?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陶溪注意到旁边的谢燃,撇撇嘴:“看来某人也没好好保护你啊。我说雪蘅,要不还是赶紧换个人算了?”
谢燃立刻炸毛:“你一天到晚盼着我俩不合,安的什么心?”
陶溪没理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雪蘅,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这可是我托人从山里弄来的野菌,纯天然的,特地给你补补身子。”
谢燃:“我看你就是想来蹭饭。”
“你管我,再说了之前雪蘅就说让我尝尝她的手艺。”
“正好我想喝汤了,谢谢小溪。”
“和我客气什么。咦,阿福!你叼着什么呢?又有新玩具了!”
陶溪跑过去和阿福玩,姜雪蘅回头把谢燃叫进屋:“过来帮忙摘菜。”
“我不会,没摘过。”
“有手就会。”姜雪蘅头也不抬,“不摘就没得吃。”
谢燃悻悻地挽起袖子:“哼,以前你可舍不得让我碰这些。”
姜雪蘅挑眉:“那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忙活?”
谢燃闭嘴了。
他拿起一朵菌子,“这玩意怎么洗啊?”
“先把破损的挑出来。再用软刷仔细刷洗缝隙处的泥土,然后用流水冲净。你伤口没好全,记得带着手套。”
“哦……”
谢燃的确笨手笨脚,有时候把好的菌子丢了,坏的挑进盆里,刷的时候力气也大,折腾坏不少。
尽管如此,姜雪蘅也没有上手帮忙。
如果不让他自己坚持做完,每次都以做不好的理由接过手,那他就会像许多男人一样,心安理得地撒手不干。
谢燃也知道自己有点坏事,后面清洗的力度小了不少,终于洗干净一个完整的菌子。
他举起来兴奋地对姜雪蘅说:“你看!!”
姜雪蘅“哇”了一声,“燃燃好棒!这下都洗完了,很快就可以下锅了。再剥几瓣蒜吧?”
“行!”
配合做完一桌菜,谢燃还蛮有成就感,拍了个照发朋友圈里。
“香死了!”陶溪吃了好几碗,提起正事:“雪蘅,这周末跟我去露营吧?鹰嘴山有猎户座流星雨,据说十年难遇一次。我几个朋友也去,人多热闹。”
“好啊,我还没看过流星雨呢。”
“嘿嘿嘿,咱们可以睡一个帐篷,晚上一起看流星。”
谢燃立刻打断,“你们睡一块,我睡哪?”
陶溪慢悠悠地说:“我也没邀请你啊。”
“她都去了,我能不去?”谢燃理直气壮,“我是她男朋友,她去哪我去哪。”
“那你这不叫男朋友,叫跟屁虫。”
“你管我!”
…………
姜雪蘅从浴室出来,裹着一条及膝的浴巾,谢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语气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执拗:“周末我也要去,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
“你怎么这么霸道?”姜雪蘅转过身,无奈地看着他,“人家又没邀请你,非要舔着脸凑上去。”
谢燃突然伸手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就咬了咬她的嘴唇,声音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