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延庆殿太过窒闷的空气,也许只是不想看见那些龙蛇。

也许,只是想摆脱那即将从最高处坠落的恐惧感。

抱着自己的膝,我坐在步天台的乱风中。

整个天空缓慢地斗转星移,所有的星宿都冷淡地在我头顶上旋转。

冷得连发抖也停止了,只是觉得那寒意从四肢百骸钻进去,像在里面扎根一样,一层一层深到骨髓里面去。到最后那些寒冷挤满了全部的血肉,就不觉得寒冷了,只觉得融融一片。

直到子时过去,长河渐落,天边幽蓝。

她没有出现。

她明明说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