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客使的后面,是武将文官,按朝拜顺序排列。再向后,是镇陵将军,头戴盔甲、手持斧钺。
这长长的一条路,走得我几乎窒息。幸好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一直都握着我的手。
我像溺水时抓紧一根稻草一样,抓着她的手。
与我十三岁时曾握过的,一模一样的手。
守陵的山陵使验看了我的令信,放我们进去了。
打开平时紧锁的神门,荒凉的一片黄土地上,站立四个内侍石像,地下是父皇的陵寝地宫。围绕地宫四周的是陵墓宫城的神墙,神墙方正,四隅有角阙。
父皇在这里十年,我却到现在才知道他安息之地的样子。
我跪下,朝陵寝三跪九叩。
她侧身站在旁边,等我结束,伸手扶我起来。
我们走到侧殿,里面放置着李宸妃的梓宫,前面冷冷点着几支白烛,挂了白幡,敷衍地放了一些果品。
大约封诰还未到,所以还没有妃子的礼仪。
我脚步虚浮地踉跄扑到梓宫边,去推那盖,可我全身所有力气却都消失了,怎么都推不开。
旁边的守陵使看着我,不很愿意地问:“干什么?宫里还要验尸不成?李顺容真的死了。”
她在旁边赶紧给他们塞了点银子,又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