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说,直到留下最后一句遗言,他抓着我的手说:“善待天下啊,受益。”

我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的死亡,我又如何面对天下?

我害怕,害怕尸体,害怕冰冷的东西。这害怕一直延续到现在,也许要跟随我一生。

父亲停在延庆殿。遵他遗诏,我于柩前即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