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静拿着逗猫棒摆了摆,不黑一个健步窜过来,玩了两下逗猫棒,又去扑崔静拖在地上的裙子,收了爪子的玩。
“小残疾怎么又漂亮了。”
它的毛发更多了,蓬松柔软,在地上熟练的喵喵叫着打滚,崔静和它待久了,学会了自言自语,私下无人的转变声线,出口就是夹子音,夹得又甜又媚。
“长这么貌美,是不是要妈妈亲死啊。”
“小残疾好乖,妈妈虽然养电子小狗,但现实里只养你一只猫猫啊。”
“所以,只能爱妈妈一个人。”
“喵喵”
崔静说着拿起快递盒对信息,电话不是自己的,尾号越看越熟悉,手机号码一搜和翟阳尾号对上了。
“翟阳发什么疯啊。”
有了翟阳这个先例,她从最后一个快递里拆出数台手机好像也不太意外,心里对购买者也有人选。
弄坏了东西懂得赔,有点礼貌但不多。
崔静把手机放回去,犹豫了一会抱起纸箱走到闲置客房,将纸箱丢地面,空出手开门。
入目的空床和桌椅皆摞放着奢侈品和配货,从抽拉衣柜露出的一隅足以窥见里面的满当。她把纸箱一脚踢进去,关上门。
嗯,留着以后一起卖掉好了。
就是脚有点疼,崔静站了两秒蹲下去捂住自己的脚,按压了两下缓解甲面的疼痛。
窗外的风吹进来,雨声淅沥。
崔静把窗拉上,天也不大亮,室内有种暖烘烘的温热,她这才感觉秋真的来了。
她更困了。
对于崔静来说一年四季都是倦的,她自认为是典型的低能量型人,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直接宅家里烤半个冬天的火。
将《猫和老鼠》的圣诞特辑翻来覆去的看,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你怎么又在看这个?”
朋友就会提着葱姜蒜打开她家的客厅门说,“外面下雪了,晚上一起吃烤鱼。”
崔静的宁静被打破。几个神经病围着她载歌载舞,把她的电视换成狗血古偶剧,厨房乒乓作响,再把红艳艳的烤鱼端到餐厅,大片红椒被油浸着,爆香刺激味蕾。
餐厅灯没开。她们拖出椅子坐下,坐入一片黑暗里。
你问她会怀念吗?
或许。
她也只会一直往前走,走到这些都成为被她抛在脑后的褪色回忆,只对妈妈的怀念不减。
崔静扬起床单,把床上用品从真丝换成更为温暖的纯棉,给浴缸放水,把客厅的内衣礼盒搬到房间。
贵价牌子尤其喜欢搞包装艺术彰显价值,她拆开轻声“嗯?”了一下。
两件一模一样的文胸,买重了?
“原来是尺码不一样。”
崔静坐床边,先是试了稍小的那件,有点压胸,反手解开身后的卡扣,又拿了另外一件。
香槟色真丝绑带被她绑得歪歪斜斜,蝴蝶结蔫巴,她低下头看见浅金箔丝线编织的蕾丝贴合胸部起伏,为底的肌肤是白透的素绢。
只绑带这一点,这件麻烦的漂亮衣服就会被崔静束之高阁。
哪家店的?
她拿起包装盒里的卡片,中英双语印着官网的介绍,设计师名字,概念,说明书一样长篇大论。
她翻到最后的手写卡片,笑意一敛。
【道歉礼,夫人。】
果然她家就是个筛子,崔静又一次想。还是个精神病打卡点。
“毫无诚意。”
她看了几秒钟,把试穿过的文胸甩进垃圾桶,指尖勾着解开身上的束缚,掉到地面,她一脚踩过去。
浴缸里蜷缩着瓷白的女性肢体,高温蒸得她的脸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