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落水小狗，好像成了雨的一部分，越来越小。

“其实我没和他在一起。”薛以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往回走。

……

“是您啊，崔女士，您今天又到了一些快递。”小区保安看了眼外来的士放行。

崔静回去发现自己错过了性别普查，单元群发了通知。

她调出门口监控回放，三名工作人员在她门口敲门，又敲开隔壁的门，问完话记录着什么又离开，其中一个志愿者的红帽在监控里格外亮眼。

屁颠屁颠像个大学生。

崔静把外套脱了，解除胸口束缚，盘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给陈夫人打视频。

接通就是一阵嬉闹声，崔静有些意外，她几乎快要以为陈舒蓉没朋友了。有外人在，她拉了拉自己放肆的衣领，坐起来把电脑放一旁，避开入镜。

等待对方开口之余打开手机做小狗日常任务，喂食、遛狗、放风，手机屏幕没有一丝损坏的痕迹，她早新换了手机。

“静静！静静！”

陈舒蓉凑到手机前，弯弯的眉柔媚。她喝多了。“你怎么还坐的好好的啊！是不是逃酒了。”

“这是谁啊。”那边有人问。

“这是静静，对，静静不在这。”陈舒蓉忽而清醒了些，“我生日你来吗？”

崔静看她醉成这样无法沟通，挡了下胸口刚要挂电话，这话一出她把视频切成语音通话，才凑近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快了。”

那边陈舒蓉又开始说胡话。

“我换个时间打给你。”崔静没再等那边回话把通话挂了。

“滴”

“静静，我生日你陪我过吗？”陈舒蓉闭了眼，睁开看到玩伴飘在天花板，窜到桌面，到窗边扭大秧歌，她傻笑出来。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人都挂了。”

一个白衣女人走过来。

拍拍陈舒蓉的脸，在她旁边坐下，“生日把你这个朋友请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呗。”

陈舒蓉翻身抗议，眯着眼辨认了会白衣女人，她身上有一种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气质，比水还淡，没太多记忆点。

“你们都不认识，认识干嘛？”

一酒鬼和陈舒蓉频道对接上，“就是不认识，才要认识。”

“不行，你们都不认识。”

“所以更要认识啊。”

张烨推开包间门，对着那坐在陈舒蓉旁边的白衣女道：“徐观南。”

……

崔静把狗狗游戏日常任务做完，小程序联系的送货员送快递上门了，是一名笑容开朗的女性Beta，一笑露出标准八颗牙。性别不是崔静分辨出来的，胸牌上写的。

“尊敬的Beta女士，这是您的快递。”

崔静先被推车里积攒的快递体积惊了一下，又被她的话惊到。

“好的。”

“尊敬的Beta女士，您的订单有搬运服务，我这就为您……”

“别说了，搬吧。”

崔静有气无力。

好羞耻。

送货小姐热情把快递给她搬玄关。

“尊敬的Beta女士，如果您对我的服务满意的话麻烦给个……”

“五星好评是吧，我明白，您放心。”快走吧，崔静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她还真没有一丝羞耻感。

这是你们公司的强制规定吗？还是什么私人的恶趣味。

门关上，她才呼出一口气。

看来她对自己的身份高度认同。

崔静拖来小矮凳拆快递，拆出一些猫猫衣物、玩具、零食罐头，还有自己的日用品和貌美真丝内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