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滚动,明雪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丢开手中的红缎,扶着桌子挺直了腰身,敬真脸上的肌肉跳动着,却始终组不成一张妥善的笑脸。而后,他抿紧了唇,深深吸着气抬头,“师尊,你我已经拜堂成亲,诸仙可证,天地为鉴!”他的眉眼因痛苦而扭曲,“我不过是要和你喝了我们的合卺酒,我何时逾矩了?逾了什么矩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我的妻子啊”
“住嘴!”
她怒斥,脸色一刹惨白。
短促的喘息剧烈地颤抖着她的肩膀,一双手死死抓在裙边,攥皱了鲜艳的红裙。
“你我师徒,你怎可、怎可”
她难以再说下去,说下去,她怕自己都不能接受。
“怎可怎样?”可他偏偏一步步逼近,将她难能言说的话都残忍地吐露,“师尊是想说,□□吗?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师尊在害怕什么?”
“你也知道我是你师尊!”因怒目圆睁,她的眼生理性酸涩起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又如何!”再进一步,他高昂的声音因靠近她而低沉下来,“师尊爱我,师尊早就同我做了夫妻了,就在花苑朝,冷泉里。”他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师尊难道忘了吗?”
这话她无法可忍,抬手一掌,狠狠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