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握住那手,一用力,将她拽下水来
冷水铺天盖地袭来,明雪的呼吸一霎时尽数乱掉,腰间一只手紧紧圈来,提着她,将她抵在冰冷的石壁上。
不等她喘息几声,便有一只温热的唇如山一般欺压过来。
她的呼吸一下被攥住,只能朝后撤,想挣脱出去。
一只手顺着她的发顶摸过来,扣在她脑后,轻轻朝前一压,便阻住了她的举动。
他眯着眼眸看她,不肯叫她撤离一下,不肯叫她反悔半点。
她已经落了掌了,她已经答应他了,她如今,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他贪婪地吸吮,啃咬,不留给她半点空气。
见她渐渐喘不上气来,扒着他的肩的手也渐渐无力地滑到他胸膛上,他才依依不舍地挪开唇舌。
“好甜。”
他辗转,唇又印在她耳畔脸颊,口齿不清,可他想叫她听见,“师尊,你好甜。”
骤然获得新鲜空气,明雪短促地喘息不止。趁着她的无力,这喘息也更显得娇嫩三分。她耳畔被他亲得发痒,这话更叫她羞愤难当。
她欲使力推开他,可手伸出去,却变作无力地抚摸。她斥责,“胡、闹”
可她的身子她的声音都颤悠悠的,失了原本的责怒,更显得柔嫩诱人。
敬真不满,他俯身,咬着她的衣带,含糊道:“才没有,没有胡闹。”
咬开她的衣襟,勾去她的衣料,将一抱瓷白紧紧贴向自己,“师尊,阿真没有胡闹”
怎么能说是胡闹,他这是在爱她。
石壁的冰冷骤然散去,转瞬间她又被压进一个火热的怀抱,冷热交替,叫她惊颤着低呼一声。
女子的声音被激得碎成片玉,断断续续,字不成句。
密密麻麻的舔舐与吸咬,叫明雪脑中混沌迷离,陌生而怪异的冲击下,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这冷泉的水波,随着一圈一圈荡开的涟漪,不住起伏,上下摇晃。
敬真引着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脖颈,向上挺身
“师尊、师尊,”他在她错乱的颤声中叫她,
“师尊,你叫你叫叫阿真”
轻抽慢捻抹复挑,初为轻缓后急凿。在他一字一句的诱引和催迫下,终于听到她奏出的独属于他的乐章。
海棠春重酒色浓,碧玉如钩绿如愁。
帘下丽人多俏丽,一片春心伴萤流。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万古罪名同加斥,古今同忌齐置身。
再难得酒醉时节醒复梦,长夜孤灯难相映。寒声碎地无人问,薄壁春心共花争。
月明星稀,微风阵阵。
明雪支着身子,坐在石上,费力拢好了衣衫,喘匀了气息。
身后的少年沉沉睡着,嘴角含着笑,一脸餍足。
太荒唐了。
她不能去回想。
初醒时,少年的手还揽在她腰窝上。
风寒凉,她重重地咳了起来,捂着胸口,几乎停不下来。
敬真似乎被惊醒,呓语一二,唬的明雪捂着嘴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将沉闷的咳闷在喉咙里。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这么荒唐,这么
她静默转身,看向敬真安稳的睡颜,久久,久久,才长出一口气。
左右自己是要死的,拿这必死的肉身去救下敬真,换他,换昆仑墟一个未来,她觉得
她抚着胸口,深深喘息。
实在是很划算。
但是,这件事,
明雪告诉自己:决不能叫敬真知道。
虽然天界的神仙确实不用过于拘泥于人族的规矩,但天界除了儿女血缘承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