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辞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子弹穿膛而过,直接打落了谢甲手里的剑,“王五,看好他,这件事的严审,我倒要看看,京城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事?”
“是。”
“摆架去常州县衙,小七,你去告诉你璃主子一声,事情解决了,让她不要担心。”
众人浩浩荡荡进京城,引起了不少人围观,士兵开路, 萧砚辞坐在高头大马上,“跪下,不可直视陛下。”
张望富也在人群里,本想一早出来找些活干,总不能一直靠大丫接济。
活还没找到,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士兵迎面而来,人群纷纷下跪,张望富也跟着跪下,听说什么陛下驾到。
看来卫辽的事,还是引起了京城的重视,连皇上都来了,偷偷抬眼瞧了瞧,张望富差点惊掉下巴,最中央位置的,不是大丫相公是谁。
张望富呆愣了良久,直到人彻底走远,张望富难得大起了胆子,抓住了,想跟着离开的官差“官差大哥,中间那位穿着月白袍的男子是谁?”
官差古怪的看了张望富一眼,“不可议论皇上。”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张望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在后面跟上来的人,有些还是自己脸熟的,连忙上去帮忙,“老杨,你知道吗?他们居然跟我说恩人是皇上。”
“是真的,恩人是陛下,老张我们救了。”姓杨的也是个年轻小伙,反抗的激烈,被打的很惨,此刻脚都有些不灵活。
张望富此刻彻底懵圈了,将人扶到了县衙,张望富往别院的方向,拔腿就跑。
“阿奶,爹娘,出大事了。”
这一惊一乍,给众人吓得够呛,气的没喘匀,回身连忙把屋子关上,“怎么了?孩子他爹,你不是去找活了吗?”
王秀英是知道自己丈夫一早就出去了的,这也就小半天的功夫,怎么就回来了?
张奶奶递了一杯水过去,“怎么了?镇定一些。”
张望富猛灌了两口水,这才稍稍有些平复,“阿奶,你知道大丫丈夫是谁吗?”
“看他们那个架势,约莫是个有官身的吧?”这已经是张奶奶能想到最厉害的人物了。
“阿奶,错了,大丫相公,是当今天子,是陛下。”
清脆的水杯落地,一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张奶奶手都有些颤抖,“望富,你说真的?”
“阿奶,没骗你,我亲眼看到的,士兵进城了,跟我们一起被关的也进城了,他们亲口说的,阿奶,那大丫不就是……”
“是皇后。”王秀英替丈夫说完了,剩下的话。
她现在手也抖,谁敢相信,她一个农家女,不止见过皇后,还得了皇后亲自的赏。
而且照昨天看到的那个架势,皇后应该是很得皇上宠爱的,她们这一家是真的要发了,就算以后什么都没得,就凭跟皇后认识这一点, 就没有几个人敢得罪。
“娘,昨天大丫,不是,皇后给的那些金瓜子呢?娘,这可别用,这可得供起来,以后传下去,也是给子孙一些保障了。”
杨慧兰现在想想都兴奋,昨天他们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后送走的,如今皇上又表明了身份。
以后在乡里乡亲面前,她杨慧兰得多长脸?
以后吵架吵不过别人的时候,就告诉人家,[我家有皇后亲自赏的金瓜子。]保证一句话拿捏。
张奶奶现在首先也是冒汗,她最初以为大丫嫁了个富商,后来见气势不俗,以为起码是个当官的,没想到猜对了一半,是当官的,最大的那个官。
以前她虽然经常说大丫是个有福气的,那也就是劝劝人,对那可怜的丫头善良一些。
哪里能想到一语成谶,确实也是个有福气的,就是福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