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掉。
果然,长夏只知道躲,都不敢还手,被欺负狠了就掉眼泪。
他顺了气,可看着长夏红了的眼眶,唇微微张着,忽然失去了理智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裴曜心头就有一簇小而闷的火苗,在胸腔里到处乱窜,寻不到出口。
火苗烧得不猛烈,却始终存在,让人抓心挠肺,却挠不着痒处,以至于常常躁动、烦闷不堪。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只能缓解一时。
竟似只有那张温凉的唇,方能将这股说不明的燥热降下去。
等到猪食煮好,长夏舀出来,裴曜依旧一声不吭,戴了斗笠,拎起两只桶大步跨进雨中。
他离开以后,长夏像是才敢呼吸,连忙将灶台拾掇干净,又洗了手,这才拿起另一顶斗笠,遮在头顶挡雨,飞快跑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