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已经走过了两间房!
“这边”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扶着他又转回去。
刷了卡,打开门,才发现是间大套房。
外面是很大一个会客厅,以他现在的状态走进去只怕够呛,反正都到这儿了,索性便扶他一起进了房间。
陆时砚后来几乎都是在挪动,身前的手杖完全被他拿来当支撑用了,沈南初也顾不上其他,半扶半抱着将人往屋里拖。
到后来,她甚至有种自己在捡尸的错觉相亲时捡到一个漂亮男人,似乎也很有趣。
沈南初真是越来越好奇,陆时砚晚上喝的究竟是什么酒,能把人醉成这样?
以她对陆时砚的了解,这人虽说不是千杯不倒,但酒量并也不是很差的,一般的酒不至于弄成这样。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把人挪到床边,她有种到达终点的松懈感,然而不过一瞬,身子就被身后高大的男人给一起带了下去
0181 露馅了!
床很软,沈南初不仅一点也不疼,甚至还在床垫上弹了几下。
像躺进了云里,一切都是温柔的。
陆时砚半个身子压在她背上,呼吸声沉在耳边,时轻时重,带着甜甜的酒香。
隔着那么厚的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烫得她整个背都在麻,胸腔里还有一颗心,也在剧烈震动。
想到以前,他们总是喜欢抱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即便什么话也不说,也完全不觉得尴尬。
心脏忽然跟着剧烈跳动起来,震得她整个胸腔都在发胀。
沈南初一时竟舍不得动,闭着眼睛埋在那里,她深重的呼吸,任由他的气息充盈满整个身体,假装还在以前。
旧日的记忆在这一刻洪水般涌潮而来,将她整个卷进去。
他们好像刚吃完饭,闹着闹着就被他压在身下,宝宝南初的在她耳后喘着,热热的胀满她的身体,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
“抱歉。”男人低哑的嗓音打断她放肆的遐思。
身后的重量随即消失,床垫也跟着他的动作急急摇动,像海城冬日起伏的浪,冷冽而萧索。
沈南初慢慢睁开眼,视线落在面前被子繁复的花纹上,鼻子忽然就酸了。
心脏像是被人突然攥住,重重扯了一下,一种怪异的委屈感充斥满全身,只觉得难过又悲伤。
再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清晰意识到,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眨了下眼,泪水竟顺着鼻梁滑下来,晕进了被子里。
这又怪得了谁呢?
是她先不要他的。
不想让陆时砚发现,她转了下脑袋,将眼泪悄悄埋进被子里,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下了地,她垂着眼睛没去看他,只弯腰去捡起掉在地上包,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Eli先生,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shen”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慌急,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话没说完,突然爆发一阵剧烈咳嗽。
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压抑而痛苦。
沈南初的脚步瞬间顿住,回过头见他半倚在床头,正握着拳头抵在嘴边,闷声低咳,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抹不自然的绯红。
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他:“你真的没事吗?”
陆时砚转过头又咳了两声,才终于抬起眸子,望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昏黄的灯光使然,他望过来的眼神,看起来特别温柔。
沈南初对上那双眼睛,突然又是一阵鼻酸,她缓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帮你叫个医生过来,好不好?”
“谢谢。”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