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琥珀琼浆,缀以碎金,热气氤氲,煞是可人。她盛了两碗,一碗置于灶沿,算作默许其?劳,自端另一碗,至前堂角落小桌旁坐下。

微烫的瓷碗捧在手中,暖意驱散了些许清晨的寒凉,她舀起?一颗圆子,吹了吹,送入口中。软糯弹牙,米香纯粹。

一股暖流顺喉而?下,熨帖了空乏脏腑,连带着被白?衣人搅起?的躁郁也似平复几分?。

白?衣人端起?他那碗,行至柜台后,未坐,只倚柜而?立,以勺缓缓搅动碗中圆子。他未摘面具,显无进食之意,目光透过冷硬材质,落在小口啜食的与应身上。

前堂寂寂,唯余她细微的咀嚼与碗勺偶尔的轻磕。

“喂,狐狸仙!”老李粗嗓破开宁谧,推门而?入,鼻翼翕张,“嚯!甚香气?甜丝丝的!”

他凑至与应桌边,眼馋地盯着她碗中:“老板娘,这是甚好物?新制的点心??”

与应咽下口中圆子,颔首:“酒酿圆子。”

“与我?盛一碗!尝个?新鲜!”老李搓手。

“好。”与应起?身欲去。

“我?去。”白?衣人已放下未动的那碗,身影更快地闪入灶房。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端至老李面前。老李也不?拘礼,呼噜啖下小半碗,烫得直哈气,却连声赞道:“好吃!又软又甜!老板娘好手艺!狐狸仙,手脚也利落!”

与应坐回原位,看着老李吃得酣畅,再瞥一眼灶房门口那沉默白?影,心?中烦闷似又淡去些许。

至少,这碗圆子,是得人意的。

她垂首,继续食碗中所余。

“喂,狐狸仙,”老李食毕,抹了把嘴,忽想起?什么,好奇地看向倚柜的白衣人,“你这手套……大老爷们儿,成日戴着不焐得慌?干活也不便当啊!”他指了指那双始终覆着薄丝白?手套的手。

与应其?实也注意到了。劈柴、打水、倒酒、洗碗……无论做什么,那双白?手套从未脱下。

她虽烦他,但这古怪之处,确实勾起?了她一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