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确定:“或许……知道吧。有时,窗边会多留一盏灯。”
那盏灯,是无声的守望,还是对飘荡孤魂的怜悯?他不敢深想。
“我没有娘。”
她从模糊的感知中意识到,她似乎不明白为何母亲要抱孩子,为何要投来关切的目光,所以她把一切归根于自己没有母亲。
“……什么?”他转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与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轻得像风:“我是被师父捡回来的,而且……”
“而且我杀了”
哦,爹啊,死就死了呗。
后面的字眼在她舌尖打了个转,又无声地咽了回去。
杀父,于她而言,似乎并不比碾碎一片花瓣沉重。
他忽然伸手,带着点泄愤的力道,拽了下与应垂在肩侧的一缕发丝:“笨。”
她抬起眼,浅淡的眸子里映着他带着薄怒的脸,平静地问:“你呢?你不觉得我残忍吗?”
哪吒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刺入与应眼底。初升的晨光跳跃在黑亮的眸子里,映出她微微困惑的模样。
“知道我出生时是何模样么?”他扬唇一笑,满是不在乎,仿佛在讲旁人的轶闻,“差点把稳婆吓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