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的含义,身体便已经不由自主地照做。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心跳,五感好像都被蒙蔽,只留有视线里江纵的那双劲眼,勾魂摄魄,对他说,舔吧,舔吧。

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这份效忠难以置信。江纵摸他唇舌,他便乖乖地停下动作;搅动指尖,他便用舌尖逢迎上去,水涔涔裹住他,仿佛一种无师自通的讨欢。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含着舔手指的动作,也能让他头脑发昏血液沸腾。

迷濛中,他见到江纵降下脸,像神从云端下凡,手指尚未有拿出去的意思,毫无预兆的,他的吻便突然覆上来了。

或许雨点打出的水花定了型,风的弧度显现在繁茂的树荫,行车喇叭声猝然消失,江河也不再潺潺淌了。心跳停拍,呼吸骤止,这是一整个世界的安静。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齐向然不知道,但他混混沌沌地想,他恐怕这辈子也再忘不了这一刻,这个被江纵主动亲吻和索取的时刻。

捏着自己下颌的手收紧时,齐向然才找到自己的呼吸,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伴着搅动的水声。他条件反射地想将自己撑起来,却让江纵强硬又并不粗暴的攫取吻成一滩泥,他连惊呼都忘记,因为大脑的缺氧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张嘴的本能。

舔*、吸吮,齐向然的全部感官都被交付到这一根手指一条舌,头脑昏沉四肢发软地往下坠,江纵却不让他坠,托住他下巴,往最深处亲他,以一种带着野蛮兽性的侵略欲和占有欲,像要撕碎他,像要吞食他。齐向然逐渐听到了江纵的喘息,和自己激烈的喘气交杂在一起,一阵电流打过身体那样,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正想要伸出手去抱他,江纵却忽然停了下来,指尖擦过齐向然唇瓣,将亮晶晶的水渍全都抹上去。

“抽烟了?”江纵沉沉地注视他,眼睛里有被黑暗盖住的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