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未来的孩子身上去索取。那些背弃他的,也永不会原谅。
嗯?这时候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岑樱不懂。他唇又覆上来,鼻尖相贴,轻轻环住她的腰,一点一点亲吻她唇瓣。
她抓着他衣襟的指尖攥得发红,瑟缩躲了躲,终于害怕地呜咽出声:“你别……会伤着宝宝的。”
“怎么了?”嬴衍疑惑。
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她脸上形同胭脂,难为情地别过头去。
金辉洒落入窗,少女柔白娇艳的脸颊和肩颈剔透如玉,纯净又梦幻。他看着眼前这个寄托着他对亲情和情爱双重期许的女人,仿佛是历经艰辛的跋涉后终于觅得了一处栖息的港湾,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定之感。
于是轻轻地将妻子揽入怀中:“别为我烦心了,好好养胎吧,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
岑樱讷讷点头,困意又一次袭来之前,她向后跌落在他怀里,听见他说:“樱樱。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
九月二十,上阳宫中的谢昭仪平安诞下一子,获封荣王。
新帝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表现得异常大方,赐爵位,赐钱帛,连比他早出生的、如今养在太上皇后宫里的云美人之子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谢昭仪产子第十日,帝后銮驾停在了上阳宫前。
今日是休沐,嬴衍终究还是没能拗过妻子,带着她来了上阳宫见谢昭仪。
二人先是去甘露殿拜见了太上皇,随后,岑樱去了寝殿看望谢昭仪,嬴衍留在甘露殿中陪父亲下棋。
父子二人,天伦叙乐,一点儿瞧不出当日生辰宴上的剑拔弩张与外界所传的太上皇被儿子软禁的憋屈。
谢云因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却还是初胎。这个年纪产子的妇人算是高龄了,因而她也没少吃苦,休养了十天也下不来榻。
侍女将岑樱和随同她过来的白薇引进去。谢云因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懒懒抬了下眼皮子:“难为你还记得来看我。”
岑樱心中羞愧,不好意思说是丈夫不让,转而问道:“姑姑,孩子可取了名字吗?”
“还没。”谢云因态度很冷淡,双眼一闭,语气疲惫又不耐,“别烦我,我很累。你自己坐会儿就走吧。”
岑樱十分尴尬,只好自顾坐了下来。因谢云因嫌婴儿烦,连孩子也被乳母抱走了,整座房间里静悄悄的,湘帘寂寂垂地,雀尾炉里苏合熏香袅袅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