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就说这是他家的,不然没办法解释。
可怜的小猫,怎么漂洋过海到这个地方来了。
他控制不住手,又薅了薅她的头发。
安娜把头一甩,有些恼怒地看着他,“别动我头发!”
什么毛病,什么年龄都一个样,就喜欢逮着她的头使劲薅,安娜怀疑她的发际线后移就是他搞的鬼。
她当然不肯承认那是她熬夜的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青年嘴上是在道歉,但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为了让安娜舒服点,他只好挪了挪身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安娜于是紧张起来,她站了起来,让他躺到沙发上。
青年有些犹豫地看着她的手,安娜叉腰生气:“你快躺上去!再拖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青年乖乖躺到了沙发上。
安娜替他处理好了伤口。
犹豫了一下下,她把费多尔的衣服拿出来,给他。
青年接过衣服,瞪着她,好像有点责备和埋怨的意味。当然,他没有说什么,默默套上了衣服。
安娜忍不住用脚抠了抠地。
救命,这是她的太爷爷啊!这感觉好奇怪啊!怎么那么像和异性同居后被家长抓包呢?
两天大眼瞪小眼。
安娜说:“你等等,我给你煮点吃的。”
青年忍不住说道:“我做什么的你都不知道,你就敢收留我,也太没戒备心了。”
安娜哼了一声,睨着他,“我又不是傻,你替俄国人做事的。”
“这里是哪里?”
“波兰。”
“德占区波兰,你还敢收留一个为俄国人做事的士兵?”
安娜嘟囔:“不然呢?把你丢出去自生自灭吗?”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祖父悖论,太爷爷如果被嘎了她还会存在吗?
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秃的问题。
青年还想说话,安娜趁势拿起一块面包塞进了他嘴里。
镧苼正在这时,门从外边被人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
安娜立刻向他使了个眼色。
青年悄然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在安娜的指示下藏到了她的房间。
安娜理了理着装,故意把头发弄乱,然后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几个党卫军,都穿着黑色的皮衣和黑色的长靴,让人想起夜色中的恶魔。
为首之人轻轻翕动鼻翼,用冷淡的目光扫了扫安娜。
“女士,听说你的房间传来枪声。”
安娜歉然一笑,“中校为我准备了一支手枪,但我还不能熟练操控,很抱歉惊扰了你们。”
“冯·赛克特中校?”
“是的。”
那人点了点头,垂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看着她。
“女士,你的屋子有血腥味,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举起手,伤口渗出了一些血迹,“今晚从医院回来,在路上,我的手被流弹所伤。”
“今晚逃跑的俄国探子十分凶恶,为免您遭受袭扰,我想,我们可以为您排查相关隐患。”
安娜:“不需要,谢谢您的好意,我的屋子很安全。”
为首之人看着她,“女士,这是很真诚的提议。”
安娜依然微笑以对,把手横在了门框上,“我知道,但女性的居所,并不需要太多人来打扰。”
那人回过头看了一下。
安娜的心在砰砰跳动着。
那人转过身,“很抱歉,冒犯之处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