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施展的苦肉计,他一向诡计多端。

“刀伤。”

这是在腹部,他和敌方特工曾近身搏斗,对方在他身上留下了这道伤口,当时伤得应该很深。

“枪伤。”

幸而只是在手臂上,子弹擦着肩膀而过,只留下一道疤痕。

身体上任何微小的损耗都是不可逆的,身体已经如此,那么灵魂上的裂痕又应该何以弥补?

她几乎要忍不住告诉他,他在坚守一场无望的战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很快,她就压下了这种冲动。

她只是抚摸着他的脸庞,告诉他:“费多尔,无论如何,请务必将自己带回来。”

费多尔任由她行动,“安娜老师,不用惩罚我吗?”

“今天奖励你。”

安娜一一吻过他的伤痕。

她的吻很轻,甚至比空气还轻,却像是一团火在他身上烧了起来,比那些高浓度的酒精更加刺激。

他无法抑制那种震颤,发出“嘶”

的一声,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困在由自己的身躯构筑的牢笼。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也仿佛烧着一团暗火。